他沒有回頭,只當沒聽見,繼續前行。
站在原地叫他的是一對中年夫婦。
他的父親,劉清麥的親弟弟,劉清吏,和他的繼母。
劉政嶼的親生母親因生他難産而死,而父親因為他有病隨時可能會死,所以很快娶了下一任妻子。
因此劉政嶼寧可認從小照顧他的劉清麥為母親,給他治病的陸丙杭為父親,也不認他們倆。
快要到客房前,三樓上一個年輕男人慌慌張張沖下樓,與他撞在一起。
幸好他控制住了輪椅沒有側翻,但也確實嚇了一跳,心髒有點難受。
那人衣著簡單不像請來的賓客,也沒有穿工作人員的制服。
和他說了句抱歉,便自行離開。
劉政嶼眼尖地看見地上掉了包白色粉末,他伸手撿起,放在鼻下聞了聞,眉毛高高挑起:“先生,您的東西掉了。”
聽見他的話,走遠的林煦摸了下口袋,立即轉身向他跑來。
還給他之前,劉政嶼說道:“你很面生啊?”
林煦接過粉末,解釋道:“我是斯意芭蕾舞團的成員,團長訂婚,團裡讓我做代表送慶賀禮物。”
劉政嶼點點頭,沒再多問,滾動輪椅離開。
訂婚晚宴進行的很順利。
結束後,大部分賓客已經離開。
就剩陸老爺子、陸乙蘇夫妻倆、劉清麥和劉政嶼多住一晚。
訂了婚,新人順理成章住到一起。
考慮到陸斯衡的腿,他的酒都由邢浩擋了,而許在酒精過敏,在劉清麥授意下誰敢灌伴娘酒,最後倒是白畫意喝多了。
房間內,白畫意勾著陸斯衡的脖子,醉眼迷離。
“斯衡,我今天真的很高興,成為你的未婚妻。”
在上流社會,訂婚宴和結婚宴一樣重要。
商人重誠信,當官的重名譽,除非有重大變故,不然不會輕易解除婚約。
陸斯衡拉下她的手,勾唇淡笑:“畫意,你喝多了,我扶你躺下。”
白畫意執意不肯:“斯衡我們都定下親了,是不是該有些什麼。”
頓了下,“還是你嫌棄我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