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閉了閉眼,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她有名有錢,什麼都不缺,為什麼非要執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而看不見眼前的他。
他咬牙問她:“那是什麼時候?”
她也不知道,連這場訂婚都是爺爺用命逼來的。
剛剛,就在剛剛,他還抱著其他女人熱吻。
她的瞳孔漸漸渙散,屋子黑暗的角落裡,滋生出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怪物。
那個怪物美麗高傲,是曾經的她,也是現在的她遙不可及的自己。
女人一步步走來,頓下身,直直望著她的無法聚焦的眼睛,勾唇道:“你該是把身體交我的時候了。”
話音落下,女人的手伸向她的眉心,慢慢穿透,直到整個人消失在她的身體裡。
林煦盯著她努動的嘴唇,聽不見她的聲音:“意意,你在說什麼?”
“毀了她。”
林煦沒聽明白。
這時白畫意已經能坐起身,不像之前頭疼欲裂生不如死,她轉過頭,伸手撫摸林煦的臉,眼神是林煦沒有見過的狠厲陰鷙。
“你去毀了她,我看她還拿什麼勾引斯衡。”
林煦猶豫,他沒害過人。
見他沒有立即答應,白畫意親了親他嘴角,低聲蠱惑他:“你不是想要我去醫院嗎?只要我嫁給了陸斯衡,我就去做治療。”
“真的嗎?”
他開始動搖,白畫意腦子裡有個瘤,已經不能再拖了。
白畫意鄭重點頭:“我只是讓你毀了她,又不是要你殺人。”
“好。”
林煦握著她手,親吻她的手指,卑微道,“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替你去做,只要你答應去看病。”
白畫意歪頭一笑,落地鏡中的她,卻是比鬼哭都瘮人。
許在,你給我等著。
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
我倒要看看陸斯衡看見你睡在其他男人身下,他還愛不愛你。
彼時,陸斯衡的房間裡,許在被吻的暈頭轉向,甚至忘了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
幸好陸斯衡及時剎住了車。
要不是時間不對地方不對,他當即就想把這小女人給辦了。
兩人額頭互抵,氣息交融。
陸斯衡嗓音啞的一塌糊塗:“在在,今晚不行,等過兩天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壹號院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