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八。
這種心裡話她肯定不敢當面說的,許在沒回答他問題,收斂起目光,淡聲問道:“斯衡哥,你怎麼也提前來了?”
她來因為她是伴娘,第二天一大早有很多事需要忙,但他來是什麼意思?
當然訂婚宴不是結婚宴,沒有那麼多繁複的迎親規矩,就是晚上宴請賓客,宣告兩人具體婚事在何時舉行。
他來不來住都可以。
還是他連最後一天都等不及了?
陸斯衡挑眉,也學她樣有問不答,而是反問道:“在在,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許在抿唇,目光閃爍,這些小動作沒能逃過陸斯衡的黑眸。
霎時,心底某處有股隱秘的小興奮像煙花般炸開。
車廂內部氣氛沉悶,女孩的手緊張地揪著腿面上的牛仔布料。
靜謐空間裡,男人挺闊西服起起落落的摩擦聲異常的清晰。
寬大的手伸向她的小手。
“在在,你要是不想哥哥……”
話沒說完,一道討人厭不識趣的聲音突然插入:“陸院,白家茶莊到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邢浩說完,抬眸從後視鏡裡看向後方,恰好對上男人又涼又沉的黑眸。
心想不妙,撞槍口上了。
趕緊低下頭。
茶莊大門處,白畫意已經在等著。
車門一開,她搶在邢浩前面,伸手將陸斯衡從車上扶下,半是摟著半是扶著他的胳膊,嬌俏道:“斯衡,爺爺已經在等你呢。”
白畫意邊說著邊像是沒有看見許在般,自動忽略,領著陸斯衡往樓裡走。
而陸斯衡的行李也由管家從邢浩手裡接走。
許在和邢浩被幹晾在風中。
最後一名傭人上前:“兩位這邊走,我帶你們去客房。”
一樓最西面,和他隔壁屋。
邢浩自己就算了,但許在身份不一樣,這白家茶莊的人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許小姐,我幫您去和陸院說,換個房間,您不能就住工作人員的宿舍。”
許在搖頭,她並不在意:“就一晚上,住哪都一樣。別打擾斯衡哥興致了。”
在邢浩眼裡,劉領導的這位幹女兒,長得漂亮性格善良,學習聰明又肯上進,除了一點,太好說話,所以才會被白小姐壓一頭。
而老闆也是仗著這點欺負她。
那些叫他買的小玩具,他都是地鐵老爺爺眯著眼看的狀態。
可想而知,性子柔軟的許小姐被欺負的有多慘。
難怪許小姐不喜歡老闆。
也是他活該。
許在想不到邢浩這些心理活動,要是讓她知道小夜燈他也有份,絕對鬧掰。
進入房間後,她立即將行李箱放倒開啟。
從中取出白畫意給她挑的粉色肚兜款掛脖連衣裙。
原本計劃是等明天訂婚宴結束後,既然他也提前到了,就擇日不如撞日,也是省的明天人多眼雜,容易出紕漏。
下定決心,許在將裙子換上,外面又披了件白色長款風衣,配上裸色高跟鞋。
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