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要把責任都推給毫不知情的劉清麥,許在驚慌地不知所措,不停地搖頭:“阿姨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她,對斯衡哥有了妄想。
求求你們不要這麼做。”
就在這時,慕尚的防彈玻璃被一陣陣敲擊聲震的顫動。
最靠聲音一側的陸乙蘇蹙眉,厲聲問到司機:“怎麼回事?”
此時車早就兜了一圈,又回了剛剛出發的地點停下。
司機慌忙下車去檢視,而後就沒有了聲響,這讓陸乙蘇感到非常的不安。
他降下車窗,漸漸露出一根手杖和一張陰沉的男人俊臉。
路燈下,光從他的頭頂罩下,額頭碎發壓住了他的眼眉,在下眼瞼處留下一道陰翳,讓整個人散發出暗黑的氣息。
陸乙蘇沒開口前,男人抿成一條直線的菲薄嘴唇,不冷不熱地問道:“二叔二嬸,你們在說誰教唆我誘騙少女?”
“我……沒。”
他這個大侄子還和他的大嫂一樣,氣勢很足,沒幾個人見到他們不怕的,就是家裡的老爺子看見大嫂也是乖乖地聽訓。
陸斯衡坐在輪椅上,比車裡的人高一些,他微微低下頭,眼皮上翻,更顯得目光陰鷙兇悍。
看見車裡被夾在當中的女孩,哭的梨花帶雨鼻頭發紅,他的黑眸一沉,聲線又低又涼:“在在,告訴哥哥,誰欺負你了。”
聽見他的聲音,許在就像是有了靠山的小孩,一直壓抑著情緒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宣洩,哇哇直叫:“斯衡哥。”
這一聲,聽的陸斯衡心髒狠狠抽了下。
他示意邢浩開啟車門。
陸乙蘇在他的注視下,挪下了車,許在趕緊從車裡連跪帶爬地滾出來,躲到陸斯衡的身後。
“大侄子……”
陸乙蘇想說什麼,卻被陸斯衡無情地打斷:“既然二叔二嬸要去我媽那告狀,那二叔收買黃教授身邊人,綁架阮靜怡誣陷我始亂終棄的事,我也要和爺爺說道說道。”
陸乙蘇雖說他是長輩,但欺負晚輩的事不光彩,尤其耍手段對付自己家人,是老爺子最不能容忍的事。
老爺子要是知道了家法事小,極有可能會收回他的總裁職位,將他全家驅逐出權力核心圈。
他搓著手,彎腰道:“斯衡,這回是二叔糊塗了,你別怪二叔。二叔雖然派人瞭解了你的身體狀況,但絕沒有讓人綁架阮靜怡來誣陷你。”
陸斯衡盯著他看,不說話。
陸乙蘇看不穿他的想法,又苦於無法證明自己,畢竟他真有派人去和阮靜怡接觸,只能用最毫無力的方式,右手舉起三根手指,發誓道:“二叔真沒有,不然天打雷劈。”
當然陸斯衡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信他。
只是他讓邢浩派人深入調查過,不確定幕後主使是誰,但可以肯定不是二叔。
沉默片刻,他對身後的許在說道:“在在,我們回去。”
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許在趕緊按照他的吩咐調轉輪椅的方向。
見他們真要走,姜知窈坐不住了,這次來的目的沒有達到,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警察抓走,判刑坐牢,名譽未來可就全毀了。
商場上,誰會和一個qj犯做生意?
世家裡,誰願意和一個侵犯大嫂的人打交道?
“撲通”一聲,女人只穿了絲襪的雙膝跪在冰涼堅硬的人行地磚上,雙手拽著輪椅輪胎,聲淚俱下:“斯衡,算嬸嬸求你了,救救你弟弟。你只要暫時安撫住白家,等白家老爺子沒了,你再離婚,依舊可以和在在在一起。
到時候大嫂要反對,我們一定站在你這一邊。”
她這種不顧別人死活的建議,連許在都聽不下去,未想男人卻沒立即反對,而是似乎在認真考慮。
“站我這邊?”陸斯衡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