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許在更是抱緊手中的包。
“開車。”陸乙蘇吩咐司機。
慕尚彙入車流。
車內的燈沒關,打在女孩的頭頂,像是審訊室的照燈。
左右兩道炯炯的目光,讓她心裡打鼓,先開口道:“那天關於斯閱哥和畫意姐的事,我都說了。是我大意疏忽,才讓事態發展的不可收拾。
二叔二嬸你們怪我罵我,我沒有怨言。”
說完閉上眼睛,縮著肩膀,等著被教訓。
姜知窈也是世家裡出來的,更別說陸乙蘇,自己兒子的錯不會真怪到一個女孩子身上。
她與自己丈夫交換了一下視線,沉聲道:“你和斯衡的事我們已經都知道了。”
乍一聽她話,許在背脊一寒。
不知道他們是真知道,還是在誆自己。
她哆嗦著嘴唇,裝傻道:“我和斯衡哥有什麼事。”
見她不肯承認,姜知窈一把抓住她抱緊揹包的手,往她肚子的方向摁了摁:“我都聽見你們有孩子了,你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孩子?
許在想起是芥子園晚宴那晚,陸斯衡在茶房胡說八道,告訴爺爺她懷孕,竟然還給二嬸聽去了。
“二嬸,我沒有懷孕。”
這個她真沒有。
可在姜知窈和陸乙蘇聽來,她就是在狡辯,陸乙蘇厲聲道:“在在,你不承認沒關系,我們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嫂,讓她來決斷。”
許在驚恐地看向說話的陸乙蘇,顫著嘴唇:“二叔,不要,二叔,我和斯衡哥真的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斯衡都親口認了。”
陸乙蘇話鋒一轉,冷哼道,“不過你和斯衡的事,大嫂要知道了,非得氣死。”
姜知窈緊接著道:“你可是她教養大的,竟然勾引她兒子,這不是真真養了頭白眼狼嗎?我想想都替大嫂感到不值。”
夫妻倆一唱一和,根本不給許在喘息思考的時間。
他們句句說在她的痛處上,她害怕,就怕這一天的到來。
一時,無助、惶恐、良心的不安等等負面情緒如潮水般向她襲來,似要將她捲入水底,徹底溺斃。
許在咬著下嘴唇,半晌,喃喃問道:“二叔二嬸,你們想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