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錯過這次,她再也沒有可能進入腦外科和西門川學習。
而西門川說的,她心裡也清楚。
在陸斯衡眼裡她不過是個知道他身體秘密,又湊合的治療“工具”,可能以後還要淪為生育機器。
許在摸了摸左手腕上那道淺淺的疤。
劉陸兩家的恩情她要還,她也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輪椅經過她身邊,男人嗓音冷峻:“跟我去趟辦公室。”
陸斯衡沒讓她推輪椅。
進入到辦公室後,他改用柺杖,走到辦公桌後坐下。
手杖“咚”的一聲,砸在木質地板上。
原本就心虛的許在被他這麼一嚇,心跳的更加快。
陸斯衡冷眼看著她,嘴角噙著淺笑,但在許在看來,不如不笑。
“在在,秦主任和你說了什麼,讓你放棄了去西門川那?”
“你不是最想成為一名腦外科醫生?”
“許叔叔,你不想救了?”
連著三問,許在明顯腦力不夠,張口結舌。
憋了半天,她才編出些無法令人信服的謊言:“秦主任說我在心外科上挺有天賦的,好好學習磨礪技能,說不定能成為爸爸一樣的心胸外科醫生。
能繼承爸爸的衣缽也是我的心願之一。”
頓了下,斂下目,“以我的能力,就算是再過十年也達不到給爸爸做手術的水平,而夏學長的心理治療進行的很順利。
他說再過一個月,他就能回來給爸爸做手術了。”
捏著手杖柄的力道越來越重,眼鏡片後的黑眸裡翻湧著強烈的情緒,下頜的銳角能把面板頂破。
滿口謊話,她竟然學會了騙他。
是因為夏馳要回來了,所以有底氣和他對著幹?
也對。
一個又瘸又廢的老男人怎麼可能比得過血氣方剛,還能救她父親的小狼狗。
陸斯衡直接氣笑了:“那妹夫應該能趕上哥哥的訂婚宴。”
明明只是初秋,可聽他的笑聲,許在直接打了個冷顫。
陸斯衡不再和她多說什麼,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方盒。
成年男人一個手掌長寬的大小。
他丟到桌面上,命令式地道:“明晚壹號院,我要看著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