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心裡其實是瘋狂地想要沖進去,拉開他們兩個人,但她的大腦清醒地告訴她,她沒有資格。
從談話開始陸斯衡的目光就一直鎖著她的表情,讓她內心的想法一個都逃不過他的審視。
不給她想明白的時間,強勢道:“下週來壹號院。”
聽見“壹號院”三個字,打心底的害怕。
沒有明確回答去還是不去,但她含糊的態度,在陸斯衡眼裡算是預設,便沒再逼她。
打算要離開時,許在想起自己追他的起因:“把它還給我。”
她的視線落在男人腰側,原本平整的西服口袋鼓起一個包,白色的細帶還露在外面,與他的黑色西服形成強烈的對比。
陸斯衡食指勾著帶子,把內衣從口袋裡緩緩拉出,懸在空中,搖搖晃晃。
“其他男人碰過的東西,我洗幹淨再還你。”
這東西什麼時候要他洗了?
“我自己洗。”
許在臊的臉紅,伸手去搶,拽到了就要跑,卻意外被男人扣住了手腕,拉到他面前。
“這就準備走了?”
許在蹙眉,不然呢?
男人用眼睛向下示意她:“腿疼,幫我按按。”
許在:“……”
好的,大少爺!
自己答應的,活該要伺候他。
女孩跪在他腳邊,心不甘情不願地一下下捏著他的大腿。
就像伺候少爺的丫鬟,還是通房的那種。
不管她手法好不好,陸斯衡怡然自得的很,積了幾天鬱氣終於散了。
狼舒服地眯起了眼。
腿怎麼算好,他可沒說清楚,可能就一輩子好不了了。
各懷心思的兩人都沒注意到門縫下的黑影。
原本劉清麥是要留劉政嶼住一晚的,但得知中午的時候侄子因為客房置換了傢俱,不便住人,而直接睡在了許在的床上。
她倒有些怪陸斯衡沒讓出自己的房間。
怎麼能讓成年的大小夥睡女孩子的床,等送走劉政嶼後直接讓王姨把許在的床上用品都換了。
王姨收拾時,發現床單上一灘濕了又幹的汙跡。
想著不能吧!許小姐週五回來前,她才剛換的,怎麼那麼快就髒了?
……
週一一早,院長辦公會議上,腦外科和心外科兩大科室主任,在陸斯衡與業務院長徐明面前吵了起來,互不相讓。
西門川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金色的高跟鞋在陽光下一晃一晃的,語氣比這陽光還刺人:“她本來就是要報腦外科的,現在我不過是要回自己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