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小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當時有個中年男人說要為他女兒報仇,而她作為許承的女兒首當其沖,抓了和陸斯衡一起被關在一間木屋。
男人贖金賠償都不要,只要她死,就一把火點燃了木屋。
幸好有陸斯衡不要命地擋在她身上,她才能毫發無傷。
想到這,她放空的瞳孔裡,出現了一道曾經為她擋住烈火的身影。
白大褂加黑西服,陸斯衡的標配。
邢浩推著輪椅向他們走來。
因為是查他父親的事,許在有些心虛,見到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就更別說秦斌,慌的一批,站著的時候還躬著腰,盡可能與坐著的陸斯衡保持平視。
陸斯衡掃了眼咖啡桌,明知故問:“許醫生和秦主任喝咖啡呢?”
顯而易見的事,倒讓兩人不知道如何回答。
見兩個人都不介面,陸斯衡內心無聲嗤了下,繼續不疾不徐地問:“聊公事?”
不等他們找藉口,他又道,“有什麼公事不能在辦公室裡談的?”
雖然他眼裡含著笑意,但眼底沒有溫度,話裡的意思太明顯了,秦斌想要趕緊解除誤會。
“陸院,我倆在這聊您……”
“表弟的病情。”許在突然搶走秦斌的話頭,並推著陸斯衡的輪椅轉了個方向,徹底把他和秦斌隔開。
她邊推著他邊說:“秦主任認為政嶼這次發病,雖然救治及時,但對心肌還是産生了損傷。他的心髒本來就是移植的,國外的心源情況不好確定。
斯衡哥,你知不知道政嶼是在哪家醫院做的移植手術?”
陸斯衡挑高眉梢,思索片刻:“克利夫蘭醫學中心。”
在米國醫學界,梅奧排第一,克利夫蘭第二,但要說心胸外科,克利夫蘭全球第一。
劉家送唯一的孫子去那做手術,是除了陸丙杭之外,最好的選擇。
輪椅推到醫院領導專用電梯,許在摁下按鈕,眼睛盯著電梯門框上的數字顯示屏,似隨口說一句:“不知道他的病案能不能調過來,給我們做一下參考?”
陸斯衡輕掀眼皮,盯著電梯金屬門上女孩的倒映,想起剛剛在玻璃幕牆外看見她與秦斌的那一幕。
什麼討論政嶼的病情。
撒謊!
她那張臉都快哭出來了,而秦斌還對她動手動腳。
這兩人竟然敢有事瞞著他。
陸斯衡勾了勾唇,故意不接她話。
許在尷尬地不知所措,幸好電梯很快就到。
門徐徐開啟,許在推他上去,又離開了電梯。
陸斯衡轉動輪椅面對她,挑眉用下巴點著裡面。
許在僵硬地站在電梯口,周圍的醫護人員開始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推諉道:“陸院,我還有些工作沒完成。讓邢助理推你回辦公室。”
“呵!”
男人拿腔拿調的鼻音特別大。
他的食指點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工作沒完成,就和秦主任在科室以外的場所喝咖啡?
邢助理,把心外科這個月的全勤獎都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