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抱抱她,可又不敢去碰觸,怕骯髒的自己褻瀆了她。
老爺子感慨,老二家這個媳婦是娶到了。
白畫意低眸看著匍匐在她腳邊的章茉,再看看眾人,眼睛通紅,神色戚然:“讓我再想想。”
說著,轉身離開。
白畫意走了,但並不代表這件事就結束了。
老爺子思來想去,整件事只有一個解決辦法,就是委屈他的大孫子。
只要他娶了白畫意,雙方就可以當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老爺子為難地看向陸斯衡。
昨天才告訴自己,他喜歡的人是許在,要和白畫意好好談和平分手的事,今天就叫他為了家族利益,犧牲他的婚姻,他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但誰的兒子誰心疼。
姜知窈求到劉清麥面前:“大嫂,求你幫幫斯閱。他只是一時糊塗,真不是有意的。”
劉清麥則是側頭看兒子。
陸斯衡始終沒有表態,撐著柺杖站起身,只對許在說了句:“扶我回去。”
許在不好拒絕,乖巧跟上。
一路上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到了留園門口,陸斯衡就叫她走。
許在卻是頭一次,叫走沒走。
她以為他會問些什麼說些什麼,更或者責怪她。
但他的沉默讓她更加地侷促不安:“對不起,斯衡哥,我要早知道房裡不是你,一定會進去阻止斯閱哥。”
早知道、一定會!
陸斯衡細細品著這六個字,利落的下頜線繃的死死的,眼眸眯起:“所以你認為是我在和白畫意做愛,便無所謂的聽之任之。”
許在下意識先搖頭針對那句“無所謂的聽之任之”,但又自覺不對,她憑什麼對他的事介入自己的感情,後又重重點頭。
而在陸斯衡眼裡她就是在說“是的,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你行了可以了,我要退場了。”
“你想都別想。”留下這句話,陸斯衡轉身回屋。
許在聽的莫名。
她想什麼了?又別想什麼?
白畫意回到房間,瞥了眼混亂不堪的床,嘴角勾起冷笑嘲諷:“沒用的東西,你老婆怎麼忍受你的,還生了兩個。”
她從自己隨身皮包裡摸出一盒常備的緊急避孕藥,幹嚥下一顆。
又順手將床頭櫃上一隻點翠琉璃香爐拿起,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將香爐裡的灰燼隨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