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浩站在一旁陪著,大氣不敢喘。
許久他突然聽見他說:“一比零。”
邢浩:“……”
剛剛有看球嗎?
一比零什麼意思?
許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回屋的。
只是一關上房門,她再也不想見人。
躲進被子裡,黑暗中,腦子裡全是陸老爺子震驚的眼神。
死了、死了……
被發現了、被發現了……
爺爺會怎麼想她?
未來大嫂還在這,她竟迫不及待地爬床。
完全置陸家的聲譽不顧。
這樣的禍害留不得。
那是不是要告訴劉阿姨?
劉阿姨知道了呢?
她該有多傷心。
許在蜷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眼淚控制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手機響了好幾回,都是陸斯衡的來電,她就是不接。
“騙子,混蛋……”
捱到了太陽落山,傭人來請:“小姐,老先生花廳有請。”
許在再是不願見人,也必須得出門。
不管老爺子怎麼看她,劉清麥知不知道,在這個家該有的禮節不可廢。
她爬起身,穿了件不出挑的淺白底小紋正絹旗袍,配翡翠平安扣壓襟,長發淺淺綰了下,便匆匆出門。
到花廳時,全家人已經齊聚。
白畫意作為客人,又是陸家未來新晉成員,自然是眾人的焦點。
為了配合今晚家庭晚宴的氛圍,量體裁衣時,她請褚師傅現改了一件成品旗袍。
鵝黃金通正絹旗袍,五彩絲線牡丹紋樣,蝴蝶盤花扣。
雖不是量身定製,但白畫意是天生的衣架子,襯得這衣服大氣磅礴又雍容華貴。
光站在那就光彩照人。
站在她身邊有位,一位體態豐腴的貴婦,陸乙蘇的夫人姜知窈。
陸家家教甚嚴,除非喪偶,不然不能離婚再娶,所以很少見老少配的夫妻,另一半都是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