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沒插嘴,靜靜聽她講:“有一次院裡開展節日活動,我因為行動不便,不小心把飲料撒在他身上,他這個人很紳士,不僅不怪我,還親自送我回病房,關心我的治療情況。
就這麼一來二往,我們便在醫院裡談起了朋友。”
渣男的低俗套路,不過,臉長成陸斯衡這樣的,年輕女孩都逃不過。
但她不能只聽片面之詞,許在問她:“你們的關繫有其他人知道嗎?或是有兩人合照什麼的?”
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阮靜怡顯然有些體力不支搖搖欲墜,許在扶她坐下。
她小聲回答道:“他說,他的身份不方便公開我們戀愛關系,所以……沒人知道,也沒有合影。”
許在咬牙切齒,的確是渣男語錄。
盡管她對陸斯衡的印象越來越糟糕,但她還是保持了理智的分析。
到目前為止,都是阮靜怡單方面的說辭,就算她真在潞安住過院,與陸斯衡有過接觸,但這什麼都代表不了。
誰都可以這麼說,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許在想了想:“阮小姐,你說你們有過一個孩子,那你對他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許在沒有說的很明確,但他們真發生過關系,那她不可能不知道陸斯衡身體上的缺陷。
不足一平米的試衣間,有個一整面的試衣鏡。
鏡面上,原本面色慘白發青的小臉突然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暈,她拉過許在的耳朵,壓低聲音道:“他有傷,特別猙獰。”
鏡子裡的許在悄悄碎了。
胃裡翻江倒海。
阮靜怡見狀,上前輕拍她的背,關心道:“許醫生,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渾身不舒服。
藉著深呼吸,許在強壓住惡心,繼續問她:“那孩子是怎麼回事?”
一提及孩子,阮靜怡眼中的光越來越淡,氣息虛弱:“醫生說是先天發育不良,只有八週就胎停,沒保住。”
先天發育不良。
許在記得黃教授曾說過,因為三度燒傷不僅影響了外觀和功能,而且質量也比一般人差。
就算成功,懷孕的機率也很低。
所以這也是佐證嗎?
還想再問些什麼,突然服裝店工作人員在門外催:“你們再不出來,我們就要報警了。”
許在一臉問號。
試個衣服就報警,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