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看不見陸斯衡的表情,只能聽到他欠揍的聲音說:“我不清楚,您可以等會親自問她。”
許在的心涼了一半。
沉默了片刻,電話那頭繼續道:“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陸斯衡很快給出答案,嗓音清冷而絕情:“不作回應。一個自殺過的瘋女人而已,人心自有公斷。”
“砰”一聲,屏風倒了一半。
劉清麥問:“你那邊怎麼了?”
陸斯衡側目看向潦潦草草穿上衣服的女孩。
許在氣憤地站在原地。
這就是上位者的傲慢,枉顧真相,不管別人的死活。
“沒什麼。”男人輕描淡寫地回道,“在在碰翻了東西。”
“她和你在一起?現在幾點了?”
劉清麥的問話很明確,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陸斯衡不疾不徐:“醫院辦公室,我們剛從政嶼的病房回來。”
劉清麥沒再追問他們倆的事,轉而問起侄子的病情:“小嶼他沒事吧?”
“房顫,吃了藥,病情穩定了。”
劉清麥慎重提醒他:“小嶼是劉家唯一的孫子,你這個做哥哥的可要照顧好他,你外公臨走的時候……”
“媽。”陸斯衡很少這麼叫她,很少在劉清麥面前表示親暱。
他們是母子,更是隱形的上下級。
劉清麥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和他道:“把手機交給在在,我有幾句話問她。”
手機原本就是公放的,陸斯衡放到書桌上,朝她的方向推了推。
許在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劉阿姨。”
劉清麥開門見山:“在在,你認識這個女人?”
許在抬眸瞪了眼拉她下水的男人,隨後謹慎措辭回答道:“我和斯衡哥一樣,是在她自殺那次有了接觸,但事後我做了調查。她是第一醫院腦外科的住院病人,曾有過腦外傷史,最近精神狀態不佳。
至於為什麼會發生今晚的事,我建議當面詢問當事人,這才是最穩妥解決事件的方式。”
她先簡單介紹了女人的情況,而後提出意見,希望劉清麥不要像陸斯衡一樣手段狠厲,把責任都推到女方身上,一了了之。
至少給人個辯解的機會。
她話裡的意思,劉清麥當然明白,沉吟片刻:“我聽從醫生的意見。”
這就是對她話的肯定。
不過沒等許在高興起來,又聽劉清麥不容拒絕的威嚴聲音:“但我不能給你太長時間,兩天。
如果兩天內,你找不出原因或是查不出真相,那就按照斯衡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