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錘定音。
晚會的最後,是所有競拍到的貴賓,與捐贈競拍物的嘉賓合影和接受採訪。
皮手套配鷹頭歐洲古董鎏金手杖,陸斯衡由白畫意攙扶著上臺,走過劉政嶼身邊時聽見他感謝:“謝謝表哥鼎力支援。”
陸斯衡輕描淡寫:“自家人客氣什麼。政嶼的畫可不止一個億,還是哥哥賺到了。”
目光停在隔著劉政嶼輪椅的女孩身上,語氣頗有不耐:“在在,站在那邊幹什麼?畫是我拍到的,你不應該站我旁邊嗎?”
被點名的許在,只能硬著頭皮與劉政嶼交換了位置。
陸斯衡右手拄著拐,白畫意挽著他,許在站在他的左手邊。
攝影師調好機位,提醒道:“大家再靠近點。”
許在不想動,卻是猝不及防,腰上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收,在外人看來她像是主動鑽進了男人懷裡。
而劉政嶼這個高度正好能看見陸斯衡的小動作。
許在想掙紮,又怕影響不好,只能咬牙忍著。
攝影師喊道:“茄子。”
“咔嚓”聲與閃光燈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犀利的女聲。
“許醫生,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幫我問他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一名身穿白裙,四肢纖細神色悽惶的女人沖上舞臺。
許在認出她是阮靜怡。
阮靜怡父母追在她身後,給眾人賠禮道歉:“對不起,我女兒精神狀態不好,打擾到各位了。抱歉抱歉。”
陸斯衡也認出了這個女人,他從天臺上拖回來的那個。
他看過她的資料,家世不錯,照片上和許在有幾分相似。
阮靜怡像是失心瘋般不肯走,歇斯底裡地大叫:“他就在這,他就在這,我不走,我不走……”
許在擔心他們硬來會弄傷她,上前拉住她的雙手,勸慰道:“阮小姐,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那你得先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好……好……”也許是許在救過她的原因,在這裡阮靜怡只信任她。
女人長睫下一雙忽閃不定的眼眸一個個掃過舞臺上的人。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一時場內安靜的能聽見針掉落的聲音。
視線掃到某處,突然定住,冰冷發抖的手,掙開許在的控制,對準那人。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