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衡自嘲笑笑:“她行程安排的突然,臨時決定的,你不信,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她確認。”
看她直接撥通了劉清麥的電話號碼,陸斯衡臉黑的比鍋底灰顏色還深。
電話“嘟嘟嘟”響著,關機忙音。
陸斯衡幾不可察地翹了翹嘴角,定定看著她,似突然想起什麼,拍腿道:“哦,我忘記了,這個點劉女士正在去往中東的飛機上。”
許在才不信他現在才想起來,就算懷疑他有心誆騙自己,但她不敢耽誤劉清麥的事。
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走。
最近她連一聲哥都不叫。
陸斯衡舌尖頂了頂腮幫,看著她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眉心一鼓一鼓地跳。
邢浩見兩人談完,才識趣的出現,陸斯衡沉聲問他:“醫院監控查的怎麼樣了?監視我們的人有線索了嗎?”
邢浩抱歉:“對不起陸院,暫時還無進展。”
作為一家知名三甲醫院,每天門診量高達一萬人次,要想在這裡面找出有意偷窺的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陸斯衡清楚這一點,並沒有怪罪他:“你把範圍縮小,派人只要盯著在在就行。”
他覺得二叔的嫌疑最大,由於自己要訂婚,二叔終於坐不住,已經把手伸到了黃教授身邊。
那現在許在就太危險了。
被發現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是小事,要讓二叔覺得許在是他繼承大業上的障礙,那麼二叔絕不會留著她。
拐了彎,遠離了男人狼一般的視線,許在才算鬆了口氣,可那種久違的被偷窺感又立即浮上心頭。
一回頭發現,身穿白裙的女孩站在角落裡。
“阮小姐?”許在叫她,“你怎麼來這?”
這裡是行政樓,和住院部並不交叉,病人不會無意來這裡。
阮靜怡和她身量差不多,長發披肩,文文靜靜柔柔弱弱,對許在鞠躬道:“我今天要出院,所以特意過來和許醫生道別。”
許在走到她身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阮靜怡:“在食堂的時候看見的。”
許在“哦哦”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聽見邢浩叫她:“許小姐,請等一下。”
回頭看見他手裡捧了個大盒子走過來。
見有人找許在,阮靜怡先行道別。
邢浩把盒子遞到她面前:“陸院讓我把這個交給許小姐,請您務必在慈善晚宴上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