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一腦門問號。
“黃教授,我哥馬上要訂婚了,你這是在建議他出軌嗎?”
黃教授硬咳兩聲掩飾尷尬。
這種不道德的建議他本不該提的,但在不換人的前提下,要想一位女性真心實意的配合,那只有戀愛腦才行。
安靜了幾秒,男人清冷低沉的嗓音在許在身邊響起:“只要不訂婚就不算出軌。”
許在瞪大眼睛,“好意”提醒道:“下個月就是你和畫意姐的訂婚宴。”
“哦。”輕描淡寫的一聲,而後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腿,不疾不徐地反問:“在在,你覺得我下個月能站起來舉行儀式嗎?”
他話裡的意思是要延期?
當然不算白家,就光劉陸兩家的排面,陸斯衡連拄著柺杖參加都會引起人的非議,何況還坐著輪椅。
那大傢俬底下不知道要說成什麼樣。
“劉清麥上輩子造孽剋夫克兒子。”
“就算他能力學識出眾家世一流,可誰見過領導、總裁是瘸子?”
“……”
許在想想這些話就覺得可怕。
所以訂婚宴最早也要推遲到六個月後。
許在喃喃道:“那也不能腳踏兩條船。”
“誰說不是呢。”陸斯衡很快接上她的話。
許在莫名。
他是意有所指嗎?
兩人互不相讓,的確有點兄妹的那味,黃教授抓緊開藥,不摻和其中,等會陸公子的病情還要和領導詳細彙報。
開完藥和康複計劃,剛抬頭看見門口有人影晃了晃。
“誰在外面?”
“老師,是我。”一名年紀三十上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推開門應道。
黃教授皺眉:“王旭我不是說過,今天這邊沒有教學任務,你們不用過來。”
每次陸斯衡來,黃教授都會特地關照自己的學生們不用出現。
陸斯衡的身體狀況屬於保密級資訊,其中的利害關系不言而喻。
叫王旭的學生抱歉道:“對不起老師,他們好像沒有轉達給我。我現在就離開。”
聽見腳步聲離遠,陸斯衡微微側目盯看了會門外,眸底閃過一絲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