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被青翠綠竹包圍的溫泉池,白畫意突然不動了。
她再輕,也是成年人,自己要是不肯走,許在拿她也沒辦法。
“走不動了嗎?”許在問。
下巴架在她肩上的白畫意,突然莫名其妙地問:“許在,你為什麼要回來?”
許在以為她醉酒醉的厲害,問反了。
“畫意姐,我不知道你和斯衡哥在這裡,不然就不參加班級活動了。”
說完等了會,沒聽見她出聲,以為她睡過去了,正愁怎麼搬走她,突然女人歇斯底裡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響。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在醫院裡你是怎麼勾引的斯衡。”
許在一愣。
不等她解釋,搭著她肩膀的胳膊,驟然向裡一收。
許在被勒住脖子,呼吸一滯。
可白畫意到底是喝多了酒,許在掙紮了兩下,她就手腳一軟,人往水池裡滑。
這回許在不想管她了,可自己也走不掉,被她連拖帶拽,失去重心一起帶進了水裡。
溫泉水不深,可許在被白畫意壓在身下起不來,水還熱,恐懼下差點嗆水。
幸好她伸手摸到從水池邊延伸下來的石頭,借力爬了起來。
等她臉上的水擦幹,喘勻了氣,看見白畫意已經爬上了池邊,手裡還拽著一團白色的布。
“白畫意,我沒有勾引他,是他……”正想追,才意識到她手裡的布是自己上衣,只能縮排水裡。
“是他什麼?”
渾身濕透的白畫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陰冷地笑道,“他強迫你嗎?你不過是個劉家養的寵物。
只有寵物討好主人,怎麼會有主人對寵物上心。你少狡辯了。”
許在不想和醉酒的人吵:“你把衣服還給我。”
白畫意故意將手舉高揚了揚:“你有兩條路,一是你自己裸著跑回去,二是等我叫男人來圍觀你。”
許在氣的眼眶發紅。
她擔心她醉酒落水出事,她卻只想要她難堪。
許在也不顧臉皮,站起身去搶衣服,哪想白畫意根本不像醉酒的樣子,她連裙邊都沒挨著,白畫意就跑遠了。
她就這麼幹站在水池裡。
直到聽見遠處醉酒男人的聲音,迅速蹲回水中,雙手捂胸不敢出聲。
這個池子水溫37攝氏度,雖然不是很高,但也不能一直泡著,不然高溫會引發外周血管擴張,容易昏厥。
也幸好是夏季,許在團著赤裸的上半身,僅有腳放在溫泉水裡保暖。
她想等有女性經過的時候叫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