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去,一盒針劑。
陸斯衡重新發動引擎,不是回陸家別墅的方向。
他降下一點車窗,雖然飄進來的雨水打濕了他半個肩頭,但新鮮的空氣沖淡了他的躁鬱。
語氣平靜道:“這就是給你父親研發的新藥。”
他今天來學校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個好訊息,卻沒想到看見他們去開房。
不管他們在裡面做什麼,陸斯衡不相信夏馳那小子對許在沒有歪心思。
他是男人,同樣瞭解男人。
就算今天沒有,那明天呢?後天呢?大後天呢?
他不可能一直看著他們。
而遲早他們會越過那條紅線。
許在手心裡捏著藥,心髒怦怦跳地等他提要求,然而男人沒再說話。
車子一路開向了北醫第一醫院。
<101nove.u,費主任得知是陸氏旗下的醫藥研發中心研製的新藥,二話不說就為許承注射上。
許在看著藥水順著輸液管一滴滴流進父親體內,心裡焦慮的情緒也隨著這些液體漸漸化開。
費主任看了看藥盒上的使用說明,惋惜道:“藥是好藥,可惜只有兩支,只能維持一個月的療效。”
許在呼吸一滯。
費主任看向她:“小許醫生,既然你能弄來這新藥,就多弄點。為許主任做手術的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這新藥至少能抑制許主任腦部腫瘤的生長,控制並發症。”
<101nove.u自動門的時候,費主任的話猶在耳邊。
抬眸見到男人靠在月光下的窗邊。
被淋濕過的西服布料,幹透後隆起細微的褶皺,同樣折在她的心頭。
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只要父親一天不醒過來,她就無法拒絕陸斯衡一天。
只給她一個月的劑量,就是在逼她做決定。
男人沒提要求,只是淡聲道:“我們先去吃飯。”
陸斯衡從食堂打了飯菜回辦公室。
四菜一湯,一一擺放在她面前。
許在低頭小口吃著米飯。
“吃菜。”
脫了西服的陸斯衡,挽起襯衫袖子,給她剝蝦。
許在聽話地夾起放進碗裡的蝦肉。
陸斯衡就是這樣細心的男人,剝了蝦,還會把蝦線挑幹淨。
可越是這樣的男人,他的心思就越縝密,許在幾乎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有夏馳幫忙,最多是惡心他一下,不可能阻止得了他想做的事。
想是看出她心思,男人慢條斯理地給她剝蝦,不疾不徐地問她:“想好了嗎?”
頓了下,“做完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