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體,她還有什麼陸斯衡想要的?
她自嘲地笑笑:“別人也買不起。”
話題到這陷入僵局,過分的安靜讓許在感到羞愧。
在夏學長面前,他一定認為自己是個不知廉恥,貪圖享樂的女人。
吃完飯,許在要了點繃帶為自己的腳簡單做了固定,以支撐她做完手術。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寬哥來請人。
在船的第三層,有一間裝置先進齊全的標準百級層流手術室,還配有一名麻醉醫生,一名器械護士和一名巡迴護士。
看來平時在這艘船上沒少做噶人腰子的事。
消毒完穿上手術衣,夏馳站在主刀的位置。
若是沒出那件事前,取異物對他來說不管是哪個位置,都是輕而易舉的小手術。
只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如今他的左手已經廢了,除了日常生活,要想拿起手術刀根本不可能。
他伸出右手,左手邊的器械護士一愣,上頭和她說這次主刀醫生是左撇子,她還特意交換了位置。
雖然不知道他的左手出過什麼事,但許在隱約知道他的左手應該是暫時不能用了。
她神色平靜地從器械護士手中接過手術刀,放進夏馳的右手裡。
手術起初一切順利,直到要取出碎片的時候,拿剪刀輔助的左手突然失控。
一直觀察神經內鏡的許在看見監視器上血液迅速蔓延整個螢幕。
血紅一片。
許在抬眸看向正位的夏馳,見他遲遲未有行動,提示他:“動脈出血,需要立即止血。”
男人像是未聽見般,依舊一動不動。
麻醉醫生喊道:“血壓下降,65。”
其餘人正等著主刀醫生的指令,突然他摔出手術臺。
手術剪掉落在地,被右手扼住腕部的左手不住地發抖。
夏馳盯著醫用手套上斑駁的血跡,瞳孔驟縮。
腦中不斷回蕩最後那次手術的影像。
【seth, faied.】
【 faied e.】
【……】
許在從自己的位置下來,跑到他身邊,焦急道:“夏學長,你還能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