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衡腦子越想越亂,握著手機的指節發白。
“邢浩,現在就通知警局調看三元地鐵站所有的監控,我要知道她去哪了,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陸斯衡脫了白大褂,疾步出門。
程晨飛速攔住,情緒激動:“你別再裝了,在在就是被你帶走的,你把她交出來。”
邢浩見她不依不饒,趕緊拉住她,可為時已晚。
眼見著男人英俊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周遭的氣壓越來越低,隨時有爆發的危險。
陸斯衡陰鷙的眼神一剜,程晨徹底失去說話的能力,只能看著他大步離開。
邢浩跟上前,和她說:“陸院不會害許小姐的,他是她哥。”
哥哥?
程晨難以置信。
不是不信許在有那麼好的家境,而是陸斯衡看她的眼神,絕對不是哥哥看妹妹的那種。
而是野獸盯著獵物,那種的勢在必得。
……
等許在能睜開眼,不知道是所處空間晃動的太厲害,還是麻醉藥物的後遺症,許在捂著胸口直想吐。
可一動身體,左腳腳踝便傳來劇烈的痛感。
終於沒忍住叫出了聲。
“唔——”
“醒了?”黑暗中,夏馳的聲音離她不遠。
“我們在哪?”
許在捂著腳踝,慢慢摸了一圈,確認自己是踝關節脫位,可能還會伴輕微骨折。
“船裡,或許已經在公海上了。”
許在一怔。
a市並不臨海,光到能出海的港口就需要兩個小時,再從港口到公海至少一天的航程。
她昏迷了那麼久?
可週遭的環境又讓許在不得不信他的話。
晃動的船體,冰冷潮濕的鐵板,濃重的真正的海水鹹腥味。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抓你?”
許在想趁著說話轉移自己注意力,把脫臼的腳踝複位。
可對自己下狠手,和對別人下狠手畢竟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