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人人都是賭王。
所以陸斯衡今天真醉的厲害。
等他清醒了,發現婚房被送,得多懊惱。
酒後是吐真言,酒後還胡說八道呢!
信他個鬼。
果然,從那日後,陸斯衡再也沒有提過房子的事。
許在也把城堡女主人的幻想拋諸腦後。
之前說要去程晨的出租房看看,不是她趕論文沒有空,就是晨晨下班太晚,時間總對不上。
一週末,許在向劉清麥請假,出去和同學玩。
劉清麥覺得她社交圈廣了,就不會只看眼前的人,便欣然同意。
程晨兼職中的其中一個是為超市送貨到大采購的客戶那。
許在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有最後一家,便一同搭了貨車去。
是家福利院。
路過操場時,應該是下午戶外活動時間,一個孩子都沒有。
程晨不是第一次來,和對接的老師熟稔,便問道:“楊老師,孩子們呢?”
楊老師四十多歲的婦女,手裡幫忙提著米油,用下巴點著一樓的窗戶:“今天有義診的醫生來給孩子們看病,孩子們都在教室裡排隊呢。”
許在問:“哪家醫院?”
義診屬於每家醫院要完成的政治任務。
而福利院是公益機構,做好了能在醫院評優上多加點分,因此成了各家爭搶的物件。
“不是。”楊老師搖頭,“是個年輕的小醫生,他每週都來,有生病的孩子他會幫忙開點藥,有時還會照顧一晚上。”
邊說著,路過一樓教室的窗戶。
楊老師繼續說:“他剛來的時候,我們還不信他是醫生。鬍子拉碴的,一件洗舊的衛衣,不說他是醫生,還以為他是街頭上的小混混。最後還是給我們領導看了他的醫生執照,才相信他是個醫生。”
說到這著,楊老師笑開了花:“小醫生,心善醫術高,收拾收拾肯定是個小帥哥,孩子們都喜歡他。”
聽她的形容,許在腦中描繪出一個人的形象。
走動間,她的目光透過窗戶的防護欄落到室內男人的身上。
他蹲在靠窗戶的一側,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在他面前按高矮排隊。
最前面的孩子,只有兩歲多,自己掀著衣服露出小肚皮,讓他放聽診器。
“醫生哥哥,寶寶肚子痛痛。”
聲音奶呼呼的。
男人被棕色卷劉海擋了一半的眉眼,彎成月牙,斜斜的夕陽落在他背上,在陽光的餘暉中展開一對翅膀。
像是落入凡間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