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叫我名字。”
陸斯衡的聲音啞的一塌糊塗。
“陸斯衡。”
“不是。”
“斯衡哥。”
“繼續。”
許在不敢叫大聲,怕路過的保姆聽見,越是這樣越是稱陸斯衡的心。
小心翼翼,斷斷續續……
小樣,還挺會的。
剛過午夜,時差還沒有完全倒過來的劉清麥,決定去書房看會紅標頭檔案。
路過陸斯衡的房門口,隱約聽見有女人的聲音,而且非常像在在的。
劉清麥眉頭一緊,一個荒唐的想法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二話不說擰開了兒子的房門。
一進屋,意識到他在幹什麼,劉清麥即刻轉身迴避。
“劉女士,您這樣不請自入,會給我造成心理陰影,以後可能連黃教授都治不好我。”
沙發不對著門,其實什麼都看不見。
他要是不說破,完全可以避免成年母子之間的尷尬,但許是被壓抑已久和晚到的叛逆期,讓他懟劉清麥的痛腳。
雖然尷尬,但劉清麥的目的明確,不會讓人輕易忽悠。
“我剛剛怎麼在你房間裡聽見在在的聲音?”
不用是不是提問,而是用確切的人名。
政治家慣用的伎倆。
陸斯衡也不是吃素的,可以說他與她一脈相承,更勝於藍。
拿起酒杯抿了口,渾身舒坦,連嗓音都輕快起來:“劉女士,您在想什麼呢?”
也許真是自己想多了。
方才進門的時候,她掃了一眼,房間裡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似想到什麼,她快步離開。
陸斯衡沒有阻止,也沒有跟隨,只是站起身,去浴室沖澡。
劉清麥去了許在的房間。
原本她也可以像進兒子的房間一樣,不請自入,但許在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只是借住在這。
劉清麥給足了她體面,敲門:“在在,阿姨有事找你。”
敲門聲把保姆們也引了出來。
不快不慢,許在像是剛被吵醒,迷迷糊糊跑出來的樣子。
“劉阿姨,您找我?”
只露了個頭,劉清麥命令道:“你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