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下床,示意自己上洗手間。
關上門,依舊能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爺爺,不用這麼急吧。”
“怎麼不急,再過幾個月你都快三十歲了。你堂弟斯閱,小女兒都會叫爸爸了。”
“雖然丙杭去世的早,可將來陸家的産業都是要你繼承的。只有你結婚有了繼承人,爺爺才能放心。”
自己大兒子出了意外後,陸斯衡的終身大事就成了陸老爺子的心結。
對話停了一下,陸斯衡的語氣有些低:“爺爺,我的身體狀況,您又不是不瞭解,我還是不要耽誤人家的好。”
提起這個,陸老爺子就更急:“就因為知道,你更應該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說不定身體就好了。”
頓了下,“你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白家小丫頭?”
陸斯衡沒有回答。
電話那頭長嘆一口氣。
“斯衡,爺爺這次介紹的這個保準你滿意。”
許在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當看見他嘴角含著笑地說話。
“一切都聽爺爺的。”
陸斯衡結束通話電話。
許在走到他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
比耐心,許在承認,從小她就沒有贏過。
所以這次還是她先開了口。
“對不起斯衡哥,昨天是我失約。”
頓了下,她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般用力道,“以後你什麼時候需要,我隨叫隨到。”
陸斯衡定定看著她。
目光不明所以。
一股與劉清麥一脈相承的壓迫感讓許在的心髒怦怦亂跳。
“呵”一聲打破僵持氣氛。
陸斯衡不輕不重地撞開她的肩,淡漠的語氣帶著自嘲:“現在輔助生殖技術發達,用穿刺針就能生孩子,做不做都沒關系。”
黑皮鞋頓住,側目看她,幽深晦暗的眸光落在她耳垂的紅痣上。
像是顆欲滴不滴的血珠。
“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尤其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