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剛給她消好毒,還沒來得及包紮,特需vip病房外的走道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警局領導為她親自開門。
看見劉清麥的瞬間,許在嚇得直接從病床上跳了下來。
劉清麥面色凝重,氣勢高壓地走到她面前。
原本站在床尾的陸斯衡一個箭步插在兩人間,低聲道:“劉女士,在在受到了驚嚇。”
話裡的意思,別再訓她了。
“讓開。”
劉清麥不買兒子的賬,冷眼掃過他橫插在身前的手。
陸斯衡只堅持了三秒,還是服從了她的命令。
失去唯一庇護的許在,弱小的身體夾在床頭櫃與病床形成的狹小空間。
顫著嘴唇呢喃:“劉阿姨。”
劉清麥伸出手,許在下意識撇開臉。
劉清麥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但她在書房外見過陸斯衡被打。
毫不留情。
下一秒,她卻是被拉住手,摁回病床上。
劉清麥的語氣充滿怒氣,但不是對她的:“在在,傷的怎麼樣?”
由於過於驚慌,許在張口結舌,還是陸斯衡替她回話。
“她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但法醫鑒定下來,構不成輕傷。”
劉清麥皺眉:“這還構不成輕傷?”
陸斯衡解釋:“輕傷需是顏面部損傷,或是視聽器官功能障礙。”
劉清麥看許在滿手的血痕,眉眼難得露出柔軟:“在在是醫學生,現在的手傷成這樣,以後外科手術怎麼做?”
她沒回頭對著警局的那幫子人說,卻給他們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局長緊張的一頭冷汗:“劉領導,我們總局會派高一級別的法醫為受害人再做一次鑒定。”
“受害人?”
劉清麥平穩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回頭看向規矩立在一旁的男人。
他肩章上一枚銀色橄欖枝三枚四角綴釘。
“雖然她叫我一聲劉阿姨,但我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今天她勇鬥歹徒,是見義勇為。這就是你們對待保護群眾英雄的態度!”
話點到這份上,他再聽不懂,這近十年的局長算是白當了。
圈裡的人都知道,劉領導有一個兒子,還有個比親女兒還親的姑娘。
這是要為她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