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擔心等會警察進來,事情捅到劉清麥那裡去無法收場。
焦急慌亂的目光來回在門與陸斯衡身上移動。
男人不聽她說什麼,大長腿一步走到她面前,單手扣住她的下巴。
許在眼前一花,對上一雙盛著盛怒的黑眸。
“許在!我問你為什麼會在會所?”男人的嗓音壓抑到極致。
“我……”
來不及解釋,門外警察呼喝的聲音越來越近。
她的精神像是拉滿弦的弓。
許是她害怕的模樣,讓男人軟了語氣:“警察是我安排的。”
他怎麼知道會所裡發生的事?
難道他跟蹤自己?
來不及想明白,她的手腕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拽著往前。
“斯衡哥等等。”許在用另一手推男人骨骼與肌肉都非常強壯的手臂,“我不可以留下晨晨一個人。”
在最起初她為什麼不選擇報警,因為擔心程晨被警察當小姐誤抓了,進了警局,不管她有沒有錯,學校一定會開除她。
一個從底層泥潭爬出來的女孩,讀書是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
陸斯衡沒停下腳步:“我的助理會送她去醫院接受檢查。”
走出會所後門,許在被強勢塞進副駕駛座。
車門毫不留情地,“砰”的一聲被關上。
許在的安全帶插扣還沒完全扣緊,陸斯衡一腳地板油,許在手緊張地抓著車門把手。
“慢、慢點。”
陸斯衡從來沒這麼開過車。
他是劉清麥最得意的傑作,循規蹈矩溫良有禮,完美的繼承人。
男人置若罔聞。
又是一腳急剎,車子停在了路邊。
許在的魂差點飛出去。
平複了好一會,準備把今晚的事和盤托出,未想耳畔低沉的質問比她快一步。
“你既然缺錢,為什麼不接受我的卡?”
許在側頭,四目相對。
一道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從她的紅唇,到起伏不定的前胸,最後落在了開叉在腿根的裙裾上。
陸斯衡滾了滾喉結。
真勾人。
他的目光像是有火,燙的她的肌膚發熱。
許在想把兩側的裙擺合上,越是想這麼做越是欲蓋彌彰。
“沒有。我只是要帶我同學離開。”
“帶你同學離開?”陸斯衡收回視線,冷笑,“就不接我電話?還穿成女公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