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他們是醫生和病人,債主和債務人的關系。
就算自己年少無知時喜歡過他,現在也應該明白,夢該醒了。
他們永遠不可能。
“斯衡哥你放心,不管驗血結果怎麼樣,我都會先吃阻斷藥。”
頓了下,推開他的手,“我們最近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陸斯衡冷不丁地問她:“你說的是哪種接觸?”
許在一愣,等反應過來,小臉通紅,結巴道:“雖、雖說唾液不具傳染性,但萬、萬一傷了……。”
眼鏡片遮住了男人眼底的情緒,唯有他的嗓音又冷又低:“老爺子這些年催婚催得緊,在在你不願幫我,是想讓我被人笑話是‘廢物’嗎?”
許在被他的話噎住。
他第一次向她提要求,就是用這句話。
而後就堵的她啞口無言。
“黃教授說該換一個。”
收起的目光無意落在她挽起袖口的左手手腕上。
那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時間長了,曾經的猙獰變成了粉色的凸起。
她無所謂自己和誰。
陸斯衡突然站起身,低沉冷冽的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我說兩件事,一,你不準亂吃藥,我會把那傷者的血標本送到陸氏旗下的醫藥研發中心,那裡有最先進的檢測儀器,不用檢測抗體可以直接檢測病毒載量。
第二,你少想其他的事,我又不是做鴨的,隨便什麼女人都可以。”
頓了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我只要你。”
說完轉身離開。
開啟門,他的助理已經等在門口,拿出一張醫院監控截圖,交給他。
陸斯衡定睛看了會,助理以為有什麼不妥,開口問:“陸院,這人有什麼問題?”
怎麼是他?
陸斯衡下意識回頭看向,安安靜靜坐在病床上的人。
她有沒有認出來?
半天不見陸院有反應,助理提醒道:“院長,領導的車馬上到。”
陸斯衡回過神,遂吩咐道:“一定要確保那個斷肢再植病人手術的成功。並且安撫好病人家屬。”
頓了下,“去把這人找到。萬一出了什麼事,絕不能讓我院的醫生擔責,就是見習醫生也不行。”
聽見他這麼說,許在知道陸斯衡是為了保護她。
但也不應該由那個人承擔責任。
要是沒有他,傷者連上手術臺的機會都沒有。
治療室裡枯坐了一會,許在起身在醫院內隨意走走。<101nove.u前。
有人掩面痛哭。
有人念誦佛經。
有人跪地雙手合十。
醫院的牆壁比教堂的懺悔室聽過更多虔誠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