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戰戰兢兢:“夫人,家裡新來的廚子還沒來得及溝通,下次一定……”
“下次?!”劉清麥聲音漸高。
心虛的許在趕緊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劉阿姨,是我自己沒注意。不怪他們。”
劉清麥在這個家是絕對的權威。
陸斯衡伸手拉開許在身前的椅子。
“坐。”
許在看劉清麥眼色。
“斯衡,老爺子昨天來電話。”劉清麥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應該知道什麼事。”
許在坐下,側目看向陸斯衡。
他慢條斯理地剝著水煮蛋的殼,手沒停送到她碗裡,緩緩問:“什麼時候?”
劉清麥皺眉:“你不想知道是哪家小姐?”
“你們安排就好。”
陸斯衡又接過保姆遞來的牛奶,順手放到許在面前。
正當劉清麥說道:“黃教授和我彙報了你的身體狀況,說最近狀態不理想。你相親前,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陸斯衡側目看她,鼻樑上金絲邊眼鏡反著窗外的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在在,你過敏症狀挺嚴重的。”劉清麥放柔了語氣,轉而對陸斯衡道,“你順道帶在在去醫院配點藥。”
“好。”
時鐘剛過八點半,劉清麥的秘書便來請她:“領導,車到了。”
劉清麥放下筷子,對桌的陸斯衡與許在同時站起身送她。
直到聽見汽車發動機聲遠去,許在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把牛奶喝完再走,長長個。”
許在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著靠在手邊牛奶杯,咬了咬唇。
她都多大的人了,還長什麼個!
喝完牛奶,陸斯衡在車邊等她。
一輛價值三四十萬的黑色大奔,與陸家南方第一財閥的地位並不相符。
但由於劉清麥的特殊身份,他們在北方行事非常低調。
陸斯衡反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她上車。
車子開出一座隱秘的中式合院。
男人單手打著方向盤,因為用力顯出淺淺的筋骨,白皙的手腕上戴著一塊價值不超五位數的手錶。
許在兼職給學生補課攢下的錢,送他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