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臉色青紅交錯相當尷尬。
尤其是跟金木大師打招呼的時候,人家直接理都沒理!
很明顯是沒將他放在眼裡。
不僅如此,金木帶來的那幾個大佬,現在居然還爭先恐後,要給沈思寧幫忙。
“原來沈小姐就是寧大師,久仰久仰!對了,我除色技藝一絕,要不我給你打下手?”
“我倒是十分擅長臨摹!”
“還有我,我擅長修補!”
“……”
眼見一幫子明明都能當人家父親的人,卻圍著沈思寧邀功,似乎是隻求著被她用上一用,眾人就徹底傻眼了。
這畫面十分喜感而又荒謬。
“別學老金,叫我思寧就行。”
人堆裡,沈思寧頭也不抬地說道。
她修長的手指圈出幾個點,然後一一指名負責。
“勞煩你們二位將花鳥修補,老金,你就幫我調和下顏色……”
她分配任務的時候相當幹脆利落。
原本寬大紅木桌前,瞬間被圍水洩不通,陸。
陸平就算想擠進去圍觀一下,都找不到任何縫隙。
而阮青青的臉色很難看:“阿晨,姐姐她什麼時候認識的金木大師?而且她好像很懂修複,該不會真是專業人員吧?”
她只覺眼前這一幕刺眼的很,讓人想把畫作撕得稀巴爛!
“不知道,或者說,我從來沒有了解過她。”
孟司晨凝望著木桌方向,眼眸格外晦暗不明。
他想起來結婚三年裡,家裡那些稀奇古怪的擺件、畫作等等,自己從來沒有關心過,也對沈思寧的手工作品不感興趣。
可是現在才發現,一切早有跡象。
只不過他從來沒有留意過。
就好像是……他親手弄丟了那些瑰寶。
孟司晨忽然覺得傷口又在隱隱作痛,讓他幾乎喘息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