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川卻並沒有將玉墜交給沈思寧。
他主動勾著鏈條,然後一圈又一圈纏繞在了對方手腕上。
“姐姐,讓我來就行。”
遊川做這件事的時候,掌心偶爾會跟她的肌膚有輕微觸碰。
既不過分熟絡,也不顯得疏離。
從沈思寧的角度,能夠看見少年長而卷翹的睫毛,像是羽毛般在眼底掃下一片陰翳。
此刻並沒有什麼桀驁張揚。
明明不遠處熱鬧喧囂,然而此刻的時間卻彷彿停滯和寂靜下來。
他過分認真。
像是藝術家正虔誠對待自己的繆斯。
“好了。”
明明只是短短片刻的時間而已,卻彷彿在這一刻達到永恆。
遊川抬頭的時候,笑起來有兩顆虎牙。
“很漂亮,也很適合姐姐。”
少年即是少年。
眉眼再怎麼遮掩,都是掩藏不住的歡喜。
沈思寧在想,對方漆黑柔軟的短發,看起來真的很好摸。
“是我要謝謝你的見面禮,等事情結束之後,改天我也會給你準備一份驚喜。”
她客套完了以後,正打算抽出手。
結果那狼尾碎發的少年,忽然低頭在她指尖落下一個,彷彿虔誠信徒的吻。
“對我來說,姐姐開心就是最好的禮物。”
說是指尖吻,實際上只是蜻蜓點水。
其他人即便看見了,也只會覺得是國外的見面禮儀而已。
沈思寧的指甲圓潤,實際上剛才感受不到任何觸覺,只是依稀能看見對方的薄唇微微擦過。
氣息溫熱。
一觸即分。
是很隨意又剋制的吻。
卻又像虔誠信徒在為她臣服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