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川看向她的眼睛,卻本能地說道:“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他確實和傳聞裡說的一樣,是個災星,要不然身邊親近之人也不會因他而死。
可是沈思寧的反應卻很稀鬆平常。
“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相當坦誠。
“況且我就在這裡,不會離你更遠。”
沈思寧知道人們在極端脆弱的時候,反而會想要將身邊人推開,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陪伴。
她難得想起當初在禁地中,霍景川那樣極為反差的一面。
明明是居高臨下相當具有壓迫感的男人,然而此刻不管是凸起的喉結、淺淡的薄唇、或者是線條流暢的胸膛,都讓人很有慾念。
男人的眼淚,恰恰是女人的興奮劑。
但是沈思寧也知道什麼人該碰,什麼人不該碰,所以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得讓霍景川喝了解酒湯清醒起來才行。
可是對方卻好像非要固執地得到答案。
“我不喜歡你。”
“哦,可我喜歡我自己。”
“沈思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餵你喝解酒湯。”
“沈思寧。”
“怎麼?”
“……”
霍景川確確實實喝下了解酒湯,可緊接著,他就猩紅著雙眼深深吻了下去。
“是你先來招惹我。”他嗓音很低。
霍景川掌心寬厚有力,和沈思寧十指相扣的時候,帶著滾燙氣息。
常年處在懸崖邊上的人,總是會搖搖欲墜,所以霍景川潛意識推開了對方很多次。
可是沈思寧只要拉住他一次。
就這麼一次而已。
他便徹底抓住不想鬆手。
這是一個很深的吻,連解酒湯裡放置的冰塊,都逐漸融化在兩人唇齒之間。
這也是沈思寧從未有過的感受。
冰冷。
滑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