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寧俯下身去親吻,伸出手指一顆顆解開男人衣衫的扣子,似乎嫌棄礙事,幹脆一把全撕了,用手撐在他飽滿流暢的胸肌上。
霍景川向來擅長主動,何時被人壓制,尤其是這種事。但此刻他竟然默許,只是扣著沈思寧腰的手指更加用力,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女人曼妙的曲線勾勒出夜色迷離的樂章,彼此的身體和腦海都墮入混沌深淵。
沈思寧低頭細碎地從脖頸吻到臉頰,最終落在那雙如墨的眼睛。
後來的記憶,沈思寧已經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如同置身於波濤洶湧的海浪上,在中途似乎有清醒過一瞬,但只記得那雙眼眸彷彿盛滿星光。
“你做什麼?”沈思寧聽到自己的聲音。
“藥效還沒解。”
“你是不是屬狗的,唔……別咬那裡!”
一夜纏綿。
沈思寧是被硌醒的,她伸手一撈,是那把銀白色的手槍,不遠處是曾經抵在她脖頸的那把匕首。
兩人就這樣和這些瞬間就能要人性命的武器在一起,度過了混亂的一夜。
她勉強支撐起身體,盯著天花板上精美的紋路,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腦袋眩暈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外面似乎已經天光大亮,光線從遮光的窗簾縫隙中擠進來,可是屋內依舊昏暗,身旁的男人也還在沉睡,肌肉線條流暢的脊背裸露在外。
沈思寧還有些沒清醒過來,她下意識起身踩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手在沙發上撐了一把,才不至於腿軟,真是腰痠背痛,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房間內狼藉一片,不僅花瓶被打碎,花瓣灑落一地,而且桌椅歪斜,床邊甚至還扔著幾個用過的避孕套。
從地板到窗臺,能看出兩人昨夜激情的路線。
沈思寧猛地清醒,原來不是做夢。
她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屬狗的。”
沈思寧雖然沒照鏡子,但從裸露的腰身就能看出纏綿程度,甚至連大腿都有不少青紫交加的吻痕。
“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沈思寧認真思索,現在拿枕頭把男人捂死這條路能不能行通。
男人中的藥效更深,此刻埋在枕頭下昏睡著,只依稀能看出他脊背上不少指甲劃出來的紅痕。
沈思寧給自己倒了杯水,微微的涼意喚醒理智,才認真地想該怎麼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