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咬著牙,“我沒事,林予笙,你不是說這裡很危險嗎?我們趕緊走吧。”
她不想拖後腿,咬著牙挪了一步,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林予笙松開了手,站在原地不動,視線仍落在她腿上,刺目的紅,褲子都被血染紅,難以想象那層佈下面的傷口會是什麼樣的。
“你的腿都斷了,還跟我說沒事?這到底是誰做的?”
林予笙又心疼又憤怒,感覺胸腔裡有一股怒火在燒。
從發現季甜失蹤的那一刻開始,她明明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
她已經盡力了。
可為什麼還是會這樣?
上一世她因為自私軟弱,即便知道真相也毫無作為,很長一段時間活在掙紮與愧疚之中。
現在她已經竭盡所能去改變身邊每一個人的命運,可是還是沒能保護好她們,又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受傷。
這種滋味。
實在是不好受。
林予笙捏緊了手心,眼眶發紅,她整個人陰沉得可怕,剋制不住地散發戾氣。
楊焱彷彿看到了林予笙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化作了實質。
他不自覺捏緊了手裡的錘子,往後退了一步。
其他幾個隊員也都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這突如其來的修羅氣息,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秦蕊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看向林予笙,“你在問她的腿嗎?”
秦蕊不屑地笑著,“是我打斷的?怎麼了?”
“我真是不懂了,我就是要她兩個腎而已,有那麼難嗎?要不是你,我現在都已經做了手術了,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系?怎麼就這麼喜歡多管閑事……”
一旁的秦霄雲怒聲制止她,“秦蕊,別說了。”
“怎麼了?哥,你怕了?”秦蕊心裡早就一萬個不爽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可是秦家人,是秦家唯一的公主。
她想要什麼都是手到擒來,偏偏這次,就連她大哥都忌憚這麼一群家夥,什麼血月盟,在她秦家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秦蕊一步步走到林予笙跟前,望著林予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這個賤人,應該知道我們秦家在京城的地位吧?你敢動我試試!你把她帶走一次,我就能把她抓回來第二次,我秦家人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人敢攔,我遲早要挖了她的腎——”
“啊——!”
秦蕊的聲音陡然化作一聲悽厲駭人的尖叫。
林予笙掐著她的脖子把人摁在了桌子上,聲音冰冷。
“照你這麼說,我今天不打死你,你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承認,你們秦家是很了不起,你們只要想,殺了個人又何妨,挖個腎又有什麼大不了?”
“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道理,你應該知道。”
林予笙掄過楊焱手裡的錘子,毫不猶豫地砸斷了秦蕊的小腿骨。
“啊——!”
秦蕊的尖叫聲夾雜著哭喊聲,響徹了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