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蓓貝僵滯著不說話,他繼續說:“秦總只是許諾你一個主管或經理的職位,但是要跟了我的話,秦總得到了什麼,你就可以想象想象自己能得到什麼。”
陳總每句話,都說在許蓓貝的心坎上,神情變了,從驚懼,變成了迷茫,再到猶豫。
許蓓貝的神情變化和心路歷程,全都被陳總這個老麻雀看在了眼裡,他太瞭解像許蓓貝這樣的年輕女孩了,出身一般,又有幾分姿色和學識,自命不凡且不甘平凡,進入社會後,很快被物慾橫流的花花世界迷了雙眼,急切地想用自己的身體去變現,換取用自己能力永遠無法企及的物質利益。
正因為他過於瞭解,所以每次都能準確估量出合適的價碼,透過丟擲空頭支票來輕松地拿捏她們,讓她們前赴後繼、心甘情願地淪為自己的情人。
他看得出來,許蓓貝正在心裡快速衡量著價碼的合理性,他篤定她不會再抗拒。
他再次伸手去扯許蓓貝的浴袍帶子,解開了又一份白得的禮物。
許蓓貝不再反抗,任由得陳總在她面前寬衣解帶,把她抱上了床。
陳總把許蓓貝壓在了身下,動作放肆起來。許蓓貝既不反抗也不主動迎合,只是任由陳總的擺布,她並沒有感受到一絲情人纏綿時刻的繾綣旖旎,反而覺得無比地羞辱和惡心,她想推開他,卻被當做了欲拒還迎的調情手段,激起了對方更興趣盎然。
就在這時,放在床頭的許蓓貝的手機提示音響起,是她的事先設定好的提醒事項,提醒她——今天是媽媽的生日。
她突然生出了悔意,理智也逐漸回歸。
今天過後就離開了上海,她在秦總和陳總這,根本沒有拿到任何可兌現的籌碼,所謂的承諾根本就無從保證,今天的代價也再無人知曉,反而她會因為害怕社會輿論下蕩婦羞辱,不敢再開口去索取任何,只等著被玩弄後棄如敝履。
想到這,她用手擋住了陳總進一步的動作,問道:“陳總,等一下,我想問你,你怎麼兌現你的承諾呢?”
陳總正在興頭上,卻被突然打斷,他略微不悅地敷衍道:“你還怕我耍賴不成嗎?這種時候,別說這種掃興的話。”
陳總的話證實了她的擔憂。
現在她要及時止損,但她又明白此刻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魚肉了,陳總的力氣大得可以完全壓制住自己,如果蠻力反抗,可能無法脫身。
於是,她假裝刻意迎合,表情變得溫柔可人起來,她藉故調情,靈活地翻過身子,騎在了陳總的身上,主動貼了上去。
陳總見許蓓貝徹底放下了戒備,鉗住她的力氣也變弱了些。
前戲已經鋪墊足夠,陳總迫不及待得想要再上一壘的時候,許蓓貝眨了眨雙眼,嬌嗔道:“陳總,是不是忘了重要的東西?”
陳總竊笑一聲,說:“你看起來也很懂的樣子呀,沒事的,我會小心的。你不會的,放心。”
“誒陳總,不要這樣嘛,安全起見嘛。實在不行,我帶了藥的,我先吃顆藥,好嗎?”
趁著陳總猶豫之際,許蓓貝輕盈地翻下床,撿起浴袍披在了身上,回頭拋了個媚眼來放鬆陳總的警惕心,繼而身姿嫋娜地向衛生間走去。
房門處正好被衛生間遮擋住了視線,她並沒有真的進衛生間,而是伸手開啟了排氣扇的開關,呼呼的風聲掩飾下,她悄悄湊近房門,解下了安全鎖,開啟了門保險栓。
她回頭聽了聽動靜,然後快速地轉動門把手,開啟門,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她聽見,門裡有急促地腳步聲響起,這聲音讓她恐懼萬分,像是受驚的兔子般,赤著腳就往電梯口逃竄去,快速摁下了下行的電梯鍵。
她轉頭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陳總也穿著浴袍,從房間裡追了出來。她一看見他,腦子像是炸開了一顆地雷,嗡嗡作響,腿部肌肉瞬間變得無力起來,她焦急看著電梯的數字一點點接近 12,心髒劇烈狂跳著。
好在這時,一個酒店服務員向這邊走了過來,遠遠看見了她,微笑地點頭打了招呼。她下意識轉頭去看了看陳總,他的腳步停在了原地,不再追了過來。
叮,電梯正好來了,她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摁亮了去一樓的按鍵。
隨著電梯一點點下行,她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