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車來了。小於抱住沈晶晶,對她說:“要好好保重啊。”沈晶晶眼睛不由得紅了。她知道,職場就是人走茶涼。關系再好也是各奔東西了。
沈晶晶聲音哽咽,真心誠意地對小於說:“小於,真的謝謝你。可能以後我們也沒什麼機會見面了,但是,小於,我會永遠記住你的。你好好保重。咱們江湖再見,後會有期!”
顧豐神說完那句“我幹你爸爸”,白月臉色立刻白了。
顧豐神立刻堵上自己的嘴巴,接著舉杯喝了一大口酒。他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酒喝多了,在胡言亂語。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們非常歡迎白氏集團的投資!”
白月臉色稍稍恢複。
也是。顧豐神一向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自己先是問他投資人撤資的事,已經惹他不快了;又說自己爸爸願意投錢,彷彿在憐憫施捨一般。難怪顧豐神會不痛快。
白月於是轉移話題,“你啊,果然還是跟大學時候一個脾氣。”接著開始聊大學時候的事。
酒過三旬,兩人開始回憶往昔。顧豐神講起大學時的事情,講起自己對白月的愛慕。白月的臉上慢慢出現紅暈。
顧豐神說:“你不知道吧。從大一入校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你了。新生文藝彙演,你穿了一身白裙子,唱了一首《白月光》。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白月不禁笑起來,“哎,那時候,真是太年輕了……”她淺淺呷了一口酒,“年輕的時候,都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時的我年少輕狂,遇到喜歡的人,也沒有好好珍惜。”
顧豐神問:“那時你喜歡誰?不會是……杜楓橋吧?”
白月搖頭說:“我跟他,只是曖昧。沒認真的。”
顧豐神說:“哦是嗎?那可太好了!”他說著盯著白月看。
白月也不說話,悶頭喝酒。
太陽早已落山。夜色漸深。腳下亮起繁華的燈光。兩人喝到後面,都有些微醺。白月淚眼朦朧地看著顧豐神說:“阿豐……我們從頭開始吧。”
顧豐神以同樣深情的目光回望她,鄭重說:“好。我們從頭開始。”
兩人又喝了點酒。白月不勝酒力,扶著額頭,雙頰通紅。顧豐神見白月有些醉了,他起身說:“你現在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白月說:“我不跟父母住了。剛買了個公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顧豐神說:“好。我送你。”
乘電梯到一樓,陳冰已經在等候了。他給司機打了電話。結果那司機也不知是迷路還是咋的,半天也沒到飯店門口。
顧豐神情緒激動,很想罵人。這時,他不由自主對白月脫口而出:“小月,真的謝謝你。”
顧豐神覺得這個話好像不是他想說的,但是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毛病,於是他就沒有阻止自己繼續往外說:“可能以後我們也沒什麼機會見面了,但是,小月,我會永遠記住你的。你好好保重。咱們江湖再見,後會有期!”
白月呆住了。
剛才她說從頭開始,顧豐神不是說好嗎?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就江湖再見了?
白月愣了一下,接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這樣啊。好的我明白了。”
飯店門前有計程車正在排隊。白月說:“那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車吧。”自己走向計程車。
顧豐神也呆住了。
他急忙說:“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慌忙追上白月的腳步。
可白月已經坐進計程車,當著顧豐神的面,砰的一聲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