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等林驚雷暴走,白衣女子已經是暴走了。感覺到林驚雷對自己的敷衍態度,白衣女子終於是忍無可忍,出手了,“我要殺了你,氣死我了”,白衣女子欺身上前生氣道。
“咦,蝴蝶步法。”林靜心下暗感奇怪,這不是爺爺傳授的蝴蝶步法嗎,怎麼眼前的白衣女子也會,不過好像又似是而非。
白衣女子輕飄飄一掌拍向林驚雷,林驚雷看得真切,白衣女子使出的居然又是爺爺傳授的蝴蝶掌法。爺爺一生沒有收過徒弟,怎麼他的功夫卻是落到了外人手上,照此看來,剛才這女子在林中佈下的陣法,也多半也和爺爺有莫大的關系,難怪自己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蝴蝶掌法,重意不重形,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卻是勁力內透,中掌者外表看不出有傷在身,實則體內已經受了內傷。林驚雷沒有想到這白衣女子說打就打。分神之間,白衣女子的掌力已經直奔門面而來。當下也不再客氣,同樣的以蝴蝶步法配以蝴蝶掌法和白衣女子見招拆招。
當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就像鴛鴦蝴蝶一樣,上下翻飛,飄逸靈動,甚是好看。
白衣女子內心也是驚疑不定,沒有想到自己最為依仗的功法,和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所使的路數似乎同出一轍,並且眼前這個小子似乎還比自己略勝一籌,每每出招,總能後發而先至。白衣女子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十多年來,自己最為得意的功法和陣法,今天晚上被同一個人輕松碾壓,不禁有點急氣攻心,招式也越來越淩亂,完全沒有了起初的章法。
林驚雷瞧準破綻,一掌斜擊,正中白衣女子肩膀。白衣女子站立不穩,當下便向後倒去,最後一屁股摔倒地上,卻是抱著肩膀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林驚雷一時心軟,以為是自己剛才出手過重,傷到了人家。心下很是愧疚。“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剛才出手沒有輕重。”林驚雷走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走開,我不要你管。”白衣女子梨花帶雨說道。
“真的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林驚雷耐心說道。
“你走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白衣女子對著林驚雷嘶吼道。
見此情景,林驚雷知道多說無益,自己也不想自找沒趣,當下默默轉身離開了。
白衣女子不知道哭了多久,抬頭時卻是發現那個年輕人不知何時離開了。不覺心中很是失落。這次自己偷偷從家裡出來,以為憑借自己的家傳絕學,可以在外面的世界混的很好,卻是萬萬沒想到,剛出來,就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年輕人打敗了。十多年來心中的那份驕傲那份自尊,彷彿一下子坍塌了。從剛才的較量來看,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自己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剛才對方明顯是手下留情了,所以自己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年輕男子的出手,卻深深傷害了她多年來的那份驕傲。
白衣女子止住了哭泣,站起身來。想去找剛才那個年輕男子,卻是發現自己連對方是誰住哪裡都不知道。一時之間,天地茫茫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清晨,林驚雷獨自在院子裡晨練,爺爺林青松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最近又不知道到哪裡雲游去了,林驚雷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驚雷,看到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前幾天你爺爺和我說你平安無恙回來了,蘇村上下都感到很是高興。”蘇泉帶著孫女蘇小婷一起走進林家,隔著老遠就說道。
“蘇爺爺早,有勞大家掛心了,我沒事了。”林驚雷說道。
“驚雷,明天我大哥的兒子大婚,拜託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請去。”蘇泉說明瞭來意。
“這個,不用那麼麻煩了吧,你是知道的,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場面。”林驚雷道。
“驚雷,你是蘇村上下的大恩人,這次聽說你平安歸來,大家真的想見你一面,你若是不去,我真的無法回去交差。”蘇泉苦著臉說道。
“對呀驚雷哥哥,你明天一定要來哦,你要是不來,我也不去了。”蘇小婷嘟著嘴說道。
“婷婷,我明天準時過去。”林驚雷道,他可以拒絕蘇爺爺,卻不忍傷了小女孩的心。
“行,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你先忙吧,我回去了,咱們明天見。”蘇泉高興道。
送走了蘇泉爺孫倆,林驚雷有點頭大,他不喜歡婚宴那種熱鬧的場合,並且蘇村上下現在對自己又是捧的高高在上,這讓他感覺很不自在,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又不得不去。好意難卻,盛情難免,面對別人的盛情邀請,總不能推之門外。想想自己在蘇家祠堂,算是因禍得福了,想通了這點,林驚雷心裡釋然。午飯過後,便去準備明天赴宴的禮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