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麼糟糕嗎?”西莫委屈地大聲嚷嚷,“好吧,好吧,斐尼甘先生,你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才能。你們一定知道有一座木製的廊橋,可以暢通城堡,對嗎?”麥格胡擼了一下西莫的腦袋,表示安慰。
“我們需要怎麼做?教授,”納威躍躍欲試道,“炸掉它!boo!”麥格教授又指揮幾個鄧布利多軍的學生過來,“孩子們,每一條能夠通往霍格沃茨的廊橋,都讓他們塌毀吧。它們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意識到她沒開玩笑後,西莫、納威、邁克爾·科納、迪安·託馬斯紛紛尋找平時和他們關系最好的夥伴,分散地去往每一條能從陸地進攻霍格沃茨的通道。
尼法朵拉跟在韋斯萊一家之後抵達。她躲過了丈夫敏銳的眼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試圖尋找自己的前上司阿拉斯托·穆迪。莫麗·韋斯萊第一個發現了她,“唐克斯!你就算變出了另一張臉,我也認識你!”
“簡直瞎胡鬧,你現在怎麼能來呢。”亞瑟·韋斯萊幫唐克斯擋住她丈夫的目光。盧平收拾好幾大袋子“韋斯萊魔法把戲坊産品”,帶著雙胞胎奔向了格蘭芬多塔樓,那是極容易遭遇陸空夾擊的戰略要塞。
“我來照顧這位女士。”
一個剛從密道冒頭德國年輕人湊到尼法朵拉身邊,他的聽覺很靈敏,嗅覺也是,他用鼻子聞了聞她,就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你已經懷孕了,我聽說你心甘情願嫁給了一個狼人,你很開明,也很堅強。”
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白發蒼蒼的怪老頭。他的雙眼現在都是藍色的,為了不那麼招搖,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眼睛上做了變動。盡管他對此挺不情願的。
“我的這個孩子也是狼人。他很年輕,也很勇猛。”
這個怪老頭再一次模仿鄧布利多的慈祥,不過這次很成功。韋斯萊一家都不是什麼敏感的人,還很熱情,他們在幾句寒暄後,就相信了這是個從德國魔法部退休多年的“俠肝義膽之士”。
不過謊言很快就被戳穿了,因為紐特·斯卡曼德夫婦在隨後抵達。
“怎麼會是你?”斯卡曼德夫婦婉拒了幾位試圖交談的赫奇帕奇學生,他們直沖沖地走到格林德沃面前,並將韋斯萊一家護到身後。
蒂娜——前傲羅,抽出了一根樸素的,像花瓶底座的魔杖,舉在自己的胸前,風采不減當年。
“嚯!真是好多年沒見了,這位鄧布利多的學生,哦,還有你的莽撞妻子。不過鄧布利多現在對哈利·波特的喜愛超過了你,你會吃味與難過嗎?真為你感到遺憾。”
還是熟悉的論調,還是張狂的態度,還是目空無人的姿態。金斯萊·沙克爾在半個小時前剛剛補全了所有資訊差,他還沒完全消化所有的訊息,但此刻不得不站在著名的斯卡曼德夫婦前,和不明所以的韋斯萊一家前,為“戰爭販子”格林德沃做擔保。
“梅林啊,這都是鄧布利多的安排。不管你們信不信。”好在,說出鄧布利多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人的神經都放鬆了。於是金斯萊可以大膽提要求了。
“‘酒吧老闆·先生’,正門的位置至關重要,有一個‘石墩出動’的咒語會讓城堡的石像活起來,充當你計程車兵,還有你帶來的德國義士們……我是說,您能幫我們守住大門口嗎?拜託pease)。”
在藍金異瞳的注視下,金斯萊的後背冒出了一層汗。
“當然可以,你畢竟說了‘請’。”
第一代黑魔王瀟灑地揮了揮手,召喚他的聖徒們。所有帶著死亡聖器標誌的黑衣人,大部分都是德國人,都放下了手裡的活,或是停止了與別人的親切交談,默不作聲地,追隨他離去。
紐特·斯卡曼德迫不及待地開啟了自己的箱子,“我要進去看看裡面有沒有願意幫我忙的寶貝。”他的妻子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在他進入箱子後,迅速補充道:“別看他已經是個老頭了,面對這麼多人還是會感到緊張。”
金妮好奇地提出了疑問,“請問,斯卡曼德夫人,箱子裡有什麼寶貝啊?”
蒂娜清了清嗓子,她放鬆了下巴,試圖讓別人都不要發現,她此刻無比的得意與自豪:“數不清的蜷翼魔,可以躲在牆角伏擊。角駝獸,三隻公的,一隻母的,可以投放到禁林邊緣,抵擋住一部分狼人,在他們面前,狼人根本算不了什麼。一隻騶吾,既可以在陸地上跑,也可以飛上天,看上去,攝魂怪也沒什麼可怕的。惡婆鳥、鳥蛇、幾只挪威棘背龍……昨天,紐特還撿了一隻烏克蘭鐵皮,就在峽谷裡。多麼神奇!”
“不過,嗅嗅他是不可能放出來的,每一隻都是他的心肝寶貝。他們都有名字呢,泰迪、提摩西、艾爾菲……”
眾人紛紛為這只神奇的箱子驚掉了下巴,有幾個膽小的學生手拉手離開了,而金妮早就掙脫了韋斯萊夫人的手,她將雙手撐在地面,抻著頭在舊皮箱裡面檢索,不一會兒就對上了紐特驚訝的雙眼。
“讓我加入吧,斯卡曼德先生。我很牛的。”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
1978年畢業的人,只要是在倫敦的,並且是活著的,都到齊了。
其中當然包括位於鳳凰社陣營的小天狼星·布萊克。他是經歷過兩次戰爭的人,上一場戰爭在他的肌膚、心靈都留下了嚴重的創傷。但是這個已經成長為硬漢的人,又收拾收拾舊心情,加入到新的鬥爭中了。
在“看得見”的戰場上,他即將英勇奮戰。在“看不見”的戰場上,他的死對頭、他的朋友,還在背負沉重的使命。現在,他又一次清楚地認知到,原來他的教子也參與其中。
“我在結束後開啟。”
金色飛賊悄然開啟,屬於鄧布利多的魔力波動操縱了這一切。人們暫時看不見他,但是大家都明白,他一直在,aays。
小天狼星·布萊克目送哈利去往校長室。哈利剛才在他身邊坦然地說出,他目前為止能猜到的所有資訊:“神秘人至少會帶來兩次沖擊,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就沒有第二次了。”
“我的使命還沒完成。格蘭芬多寶劍我交給了羅恩與赫敏,納吉尼是第六個個魂器,你和萊姆斯一定要幫助他倆。我把他倆騙走了,因為第七個,我有預感是我負責消滅,這應該是個危險的存在,所以我不能讓任何人陪我。我要靠自己。”
答案或許就在金色飛賊裡的安瓿瓶裡。是的,金色飛賊裡藏著液體,哈利早就搖晃過了,這動靜很輕,但他是個找球手,他的視覺、聽覺都是頂尖的。如果這是一件專門為他準備的“禮物”,那麼設計者絕對非常瞭解他。瞭解他的思維方式,瞭解他的做事節奏,瞭解他最後會安靜地交代好一切,奔赴最後的戰場。
校長室的口令連猜都不用猜,“愛瑪·格林。”
斯內普是個讓人無語的戀愛腦,幾乎沒人能相信這種事實,但哈利早就見識過了,包括他對爸爸和自己的恨,也包括他對愛瑪的愛。就算走到生命的盡頭,這兩樣東西,他都不會放下,他就是這種人。
冥想盆裡的真相像是靜待哈利·波特開啟的“潘多拉盒子”。是生存還是毀滅,這一次,他自己說了算——
愛瑪怒發沖冠地對鄧布利多吼道:“我們把他守護到今天,難道就為了讓他被伏地魔殺死嗎?這麼多年算什麼,我算什麼,西弗勒斯算什麼,你又算是什麼東西?鄧布利多,你憑什麼讓我的孩子去死?”她的魔力震碎了鄧布利多收藏的高腳杯,不過,後者只是揮了揮手,讓那些碎片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