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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獵殺時刻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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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遍,這不是演習,倒黴的五年級生今日迎來了o..s!”弗雷德與喬治用獨特的方式喊醒了格蘭芬多男寢的所有成員,他們分別挎著兩只背箱,裡面裝滿了為考生特供的商品,像是巴費醒腦劑、自動答題羽毛筆、長長的偷窺鏡……“恭喜你,哈利,恭喜你,赫敏……不恭喜你,羅恩……”無論當事人是否購買了雙子的産品,他們都會熱情地與之握手並送上祝福。

沒有人能安心吃下早餐,不如說,他們只是在味同嚼蠟地填飽肚子。這其中也包括赫敏,她的神經終於達到了幾個月來的最高度緊張,並且差點將叉子插在了羅恩的左手背上。

“血腥的地獄啊!就算我知道自己勉強只能拿個‘a’,你也不能這麼害我啊,赫敏……”堪堪躲過襲擊的羅恩心有餘悸地摩挲自己的手背,“哦,真的對不起,羅恩,我有點魂不守舍,我真的很擔心……”赫敏的靈魂確實有些不穩定,因為在道完歉的下一秒,她便繼續沉浸在沉重的情緒中了。

哈利看到,她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即將要英勇就義的神色。梅林的鬍子!他幾乎都能猜到赫敏的心理活動了:“哦,天爺啊,都說考試結果能夠檢驗一階段的學習成就……別人我不敢說,就說我,自從入學以來,我便恨不得住在圖書館裡,我熱愛知識,上課積極舉手回答問題,下課按時高質量完成論文……我不拿全“o”,誰會拿全“o”呢,或許全“o”的要求太過分了……只要“e”以上,真的求求了,萬能的上帝,偉大的梅林啊!”赫敏詫異地盯住哈利,因為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痴傻的笑容。

直到坐在單人小桌上答題的那一刻,有些人才驚奇地發現自己從韋斯萊兄弟那裡購買的自動答題羽毛筆全都失效了,於是他們只能絞盡腦汁地、硬著頭皮思索答案,像是什麼“寫出使物體飛起來的咒語”、“描述‘原形立現’的揮杖方式”、“能夠擊退哥布林的五個攻擊性咒語”。

魔咒理論考試結束後,哈利覺得自己距離成為傲羅的夢想似乎後退了一大步,他當時真不應該當著烏姆裡奇的面吹牛的,害得承諾要幫助他實現夢想的麥格教授一起丟人,不過下午的實踐考試倒是幫他找回了信心。

負責主考的託福迪教授雖然老得像一堆破爛的枯木,頭發稀疏,眼神看起來也並不那麼好,但他認出了哈利,在他的鼓勵下,哈利成功地讓高腳杯表演了幾個側空翻,隨後讓小白鼠的毛發變色……他可真希望第二日的變形術考試也能這麼順利。

哈利的手裡有一本上了年紀的變形術筆記,這是聽說他的侷限之後,愛瑪拜託小天狼星悄悄寄給他的,但顯然他不可能獨吞這筆寶藏……甚至說,赫敏比他研讀得更加深刻,那些複雜的咒語模型輔助理論就像是天書一樣,更不用說少年愛瑪還習慣性地使用古代魔文做了一些筆記。

這種東西,只有赫敏會讀得津津有味吧!但是鑒於愛瑪已經標註了重點,所以哈利還是死記硬背地往腦子裡面塞了一些定義以及過程,這讓他的變形術考試不至於在理論部分就向不及格的邊緣靠近。

至於實操……負責哈利實踐考試的教授眼睛生了翳,他甚至都想在那位老教授的鼻子底下揮揮手,以此來試驗他是否真的瞎了。但哈利最後並沒有鼓起勇氣來這樣做,所以他現在也無法確定主考官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的雪貂並沒有完全消失,在陽光的照耀下,哈利甚至還能看到它晶瑩剔透的輪廓。

倒數第二場考試是魔藥學。斯內普近日來的心情格外地好,在無人關注他的時刻,哈利觀察到他滿面春風、腳步輕快,而當面對學生時,他又迅速變了臉,冷冰冰地打量著每一位屏住呼吸、縮頭縮尾地從他身邊溜走的學生,在那時,他又會壞心眼地挑出學生的毛病,比如追究到上個月遲交的論文懶惰)、某節課上錯誤的製作步驟愚蠢)……劈頭蓋臉地訓斥一頓後,還要無情地扣除分數……

哈利想到比爾曾經這樣形容斯內普,“上學時,斯內普就是地獄啊,”嗯,這話過了十年也不會出錯。

理論考試時,斯內普一直在羅恩與哈利身邊轉來轉去。每當哈利終於在腦瓜子裡面揪出點什麼知識來,比如“提神劑的熬製步驟”,他便要壞心眼地發出小聲的嗤笑,恰好是隻能讓他聽見的那種……幾次下來,哈利簡直要被折磨瘋了,皮鞋走在地板上發出的沉悶動靜以及他無時無刻的密切注視……這種特殊的關照針對性的打擊報複)讓他産生了將手裡的羽毛筆插進他的大鼻孔的沖動。

哈利發誓,他一定要告訴愛瑪,斯內普在考試中搞他,他一定要報複回去!難道就是因為那一次意外,他看到小天狼星與自己的爸爸在o..s結束後對斯內普的所作所為,他便要小心眼地揪住他不放嗎?

像是對哈利的心聲有所感應似的,在考試的後半段過程,斯內普精神抖擻地繞場一圈後,繼續對坐在最後一排的納威展開了特殊關照,於是哈利的思緒這才重新回歸了正軌,“刷刷刷”地寫下了複方湯劑的完整配置過程。可憐的納威,等到午休時,哈利發現他的貼身背心竟然都被汗水浸透了。

最後一場黑魔法防禦術理論考試是哈利的強項。烏姆裡奇的出題沒有任何的新意,全部都是照本宣科。不僅是哈利,所有人都答得很順暢,但就在距離考試結束還差十分鐘的時候,禮堂大門外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響,就像是巨怪錘擊地面的隆隆聲……於是每個人都齊刷刷地看向身後,大門在此時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烏姆裡奇立刻站直了身子,她嚴厲地掃視了一圈後,將懷疑的目光放置在哈利身上,哈利下意識地聳了聳肩,意思是,這和我沒關系啊。不過他好像猜到了會是誰幹的——弗雷德在上午的時候神秘兮兮地告訴他,“我和喬治準備了一場驚喜。”

接著,烏姆裡奇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大門。她像是某種兩棲類動物,伸長了脖子、一臉呆傻地巡視了一下空蕩的走廊,而她遲疑的表情沒能持續幾秒,便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隻捆綁了糞蛋的凱瑟琳車輪式煙火在她的□□下面炸開了!

她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半身裙,惡臭以她為中心向周圍蔓延開來。還沒等她繼續有所反應,費爾奇便從走廊的盡頭一邊咆哮著,一邊驚慌失措地向她沖來,“校長!救救我啊,學生……學生違反校規,私自燃放煙火!”

不遠處,塔樓中巨大的鐘聲在此時敲響了,每個人的胸腔都産生了震顫的共鳴,他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向門口漸漸聚集。只見一隻“一路火花帶閃電”的金色巨龍張著血盆大口吞沒了費爾奇,在此之後,它化做的煙火漫天飛舞,並一齊向烏姆裡奇發動進攻。

被火焰灼傷了面板的烏姆裡奇身形狼狽,發了瘋地向走廊盡頭奔跑,於是那些被提前埋伏好的、顏色鮮豔的爆竹沿著她的逃跑路線開始劈裡啪啦地自動引爆。

烏姆裡奇感到自己的耳膜快要被擊碎了,並且她像是驟患了青光眼一樣,花花綠綠的重影阻礙她分清牆壁以及走道。她一邊聲嘶力竭地尖叫,一邊張開手臂揮走層出不窮的“韋斯萊嗖嗖——嘭——煙火”。

而那些被咒語擊中的煙火非但沒有停止猛烈的進攻,反倒像是被施了複制咒一般開始繁衍……它們下定決心要將烏姆裡奇盡情地吞沒、摧毀……

“教授,我們來啦!”弗雷德、喬治高高興興地大喊大叫。他們乘著飛天掃帚,兩把橫掃七星,豪橫地在哈利等人的頭頂上呼嘯而過,直奔烏姆裡奇的方向,跟隨他們的是差點被逐出學校的皮皮鬼……他們的手裡都握著臭汁、墨水製作的“水彈”,並毫不猶豫地向烏姆裡奇的方向砸去。

最終,她精疲力竭地摔進了行動式沼澤。但往來的學生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呼救聲似的,紛紛向禮堂之外的廣場走去。他們的英雄在那裡正式拉開了帷幕,城堡裡發生的惡作劇只是他們宣戰的號角而已。

離開前,韋斯萊兄弟向眾人歡呼著,“我們要飛向自由!家人們,”“如果有需要的話,行動式沼澤與‘嗖嗖——嘭煙火”,請來對角巷93號——韋斯萊魔法笑料店購買,”最後,他們向所有學生承諾,“霍格沃茨的學生只要發誓用我們的産品繼續懲治烏姆裡奇,”“就可以享受八折優惠!”

語畢,只見弗雷德與喬治騎著兩把破破爛爛的橫掃七星追逐著太陽的方向越飛越遠,一個巨大的“”形狀煙花在他們的身後絢麗綻放。

皮皮鬼揮動自己的漏鬥形帽子向他們的背影致敬,來自各個學院的學生們,他們的眼中重新點燃了對自由的渴望。這些佩戴綠色、黃色、紅色、藍色徽章的學生們齊聲高喊著,“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興許是這樣的快樂過於激動人心了,哈利在喧嘩聲中突然感受到眩暈……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在那條熟悉的走廊上,一個受傷的男人顫抖著、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上沾滿了血跡。

伏地魔矗立在他的身邊,冷冷地說道,“我給你一點時間考慮,讓疼痛為你啟示答案……究竟是否要幫我取下來……鑽心剜骨!”男人痛苦地大叫,他在地面上持續掙紮,終於露出了整張臉——那是小天狼星!

在倉皇退出記憶的前一秒,他看到伏地魔直面小天狼星,露出了一個隱秘的笑容,“你只有一個小時……我的耐心只有這麼多,布萊克,放棄掙紮吧,沒有人能夠聽到你的尖叫……”

哈利感到自己的傷疤火辣辣的,伏地魔因殺虐而興奮的情緒在他的血液中流淌……這一切都在告訴他,他看到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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