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事嗎?”蒂娜問到。
田蜜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她想了想,拉著田蜜的手,帶她去了走廊盡頭的一個陽臺。
這個陽臺設定在四樓,大約五十多個平方。四面都用玻璃做了陽光房,採光特別好。
裡面擺了幾組沙發桌椅,還有遮陽傘。
地板上,或者桌面上到處擺放著小綠植。看起來十分養眼。
“這裡沒有人,有什麼事情你說吧。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蒂娜問到。
房間裡。
許又庭哼著歌從浴室裡走出來。
他看著空蕩的房間,發現蒂娜不見了。
地上還放著敞開的行李箱,裡面的衣服只收拾了一半。
“奇怪。蒂娜去哪兒了?”他嘴巴里嘟囔到,一邊不以為然的四處打量著。
他最後忍不住給蒂娜打了個電話。
蒂娜沒有接,而是按停了。
許又庭於是放下了手機,先去吹頭髮去了。
他原本想告訴蒂娜,自己四點鐘約了程牧之見面聊點事情。既然沒接電話,他便自己先走了。
程牧之就住在度假村後面的一棟獨棟別墅裡。
從度假村後門走過一個人工湖,在轉過一片假山,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只見一大片的花田之中,有一棟歐式風格的房子,這便是牧之的家。
許又庭心裡湧出一陣難以言表的悲傷情緒。
程牧之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離世了,自她去後,程牧之就變得十分膽小。經常半夜醒來,怕黑,怕打雷。
他以前曾對許又庭說過,長大以後,房子周圍一棵大樹也不要有,狂風暴雨的天氣裡,樹木搖曳的狂暴黑影,令他做過許多的噩夢。
如今,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程牧之還未能消散童年時期留下的陰影。
許又庭在書房裡等了差不多十分鐘,程牧之才穿著睡衣懶洋洋的走進了書房。
許又庭是醫生,對氣味十分敏感。
他抽抽鼻子,笑到:“你剛剛洗過澡?”
“唔。”牧之不可置否的低應了一聲。
“是。從小就有的習慣。”程牧之坐在辦公桌寬大的真皮座椅上,一副懶散的模樣。“幾十年了,從未好眠到天亮。看了不少醫生都沒有用,各種稀奇古怪的藥倒是吃了一大堆。”
許又庭的表情嚴肅起來。
他雙眼緊盯著牧之,說到:牧之,我父親的公司出了一些問題。你知道的,他和楊家一直是競爭對手。三個月前,父親想拍下世貿中心的地塊,準備開一個服裝餐飲一體的大型商場。誰知道,楊家像瘋了一樣的緊跟不放。現在公司所有流動資金都已用盡,只剩下市值百億的股票基金。我父親不輕易向我說他的事情,但我想,應該十分嚴重了吧才會告訴我。世貿中心的地塊已遠超溢值,現在收手也是騎虎難下,該放棄還是繼續?”
程牧之的神色也深沉起來,他仔細在大腦裡思索了一下,才問到:“是哪個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