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教問一下,一碗白粥,你是用多大的勺子放的鹽呢?”程默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呃……”蒂娜的聲音小小的,似乎不敢確定對錯,輕輕比劃了一下。“就,這麼大的勺子……”
天!居然是阿姨煲湯用的大圓勺,一勺子最少能放下半斤鹽!
程默誠懇的看著蒂娜,眼含熱淚的說:“答應我,以後不要做飯了好嗎?”
程默真是打不死的蟑螂。
短短几天就可以柱著雙柺下地走動。
“我不要住醫院了。”
程默堅持要出院。
“為什麼?不住院的話換藥很麻煩的。”蒂娜不解的問。
“不要就是不要,你管那麼多幹嘛?”
出院後,程默帶著他所有家當—兩口行李箱大搖大擺的搬到蒂娜的房間了。
?!蒂娜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他堅持一定要出院!敢情早就打了搬來她房間住的主意
“喂,你睡來我的房間,那我睡哪裡?”蒂娜柳眉倒豎。
“你不在醫院那幾天,我半夜渴醒了都沒有人倒杯水喝。我的腳又痛,只有拜託你辛苦幾天,照顧一下我這個病患了。”程默振振有詞的說道。
“不行!”蒂娜毫不留情的拒絕他。
“拜託。你的房間很大,我睡套房外面的沙發,你還是睡臥室。我的腳真的很痛,有時候痛的睡不著,有人陪我說說話能舒服很多。”程默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楚楚可憐。
呃……蒂娜有點動搖了。
“也不想想,我的腳這麼痛都是因為誰。”程默的語氣變得好可憐巴巴。“何況我連走路都沒法走,更不可能對你幹什麼罷?你多個人形保鏢,叫外面那些登徒子不敢來敲你的門,不也挺好的?”
“算了吧,你就是最大的登徒子。”蒂娜沒好氣的翻翻白眼。
自從答應程默搬過來一起住,蒂娜的左眼皮總跳個不停。俗話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這實在不是個好徵兆。
果不其然。
“蒂娜,快來幫我一下,我的褲子脫不下來了。”程默在衛生間大聲呼叫起來。
“現在的溫度又不高,幹什麼要天天洗澡?不洗就是羅!”
“不行,不洗澡我會睡不著覺的,快來幫我一下!”
蒂娜在心裡翻個大大的白眼,極不情願的走到衛生間。
程默的褲子脫到一半,褲腳滑稽的掛在受傷的那隻腳上,他兩手並用,急的滿頭大汗。
唉。
蒂娜嫌棄的伸出一隻手,兩跟纖細的手指夾住褲腿,輕輕一扯,就幫程默解決了大難題。
“美女的大恩我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閉嘴!”蒂娜真是受夠了程默的油嘴滑舌,她粗魯的打斷程默的話,說:“你要是真想報恩,明天搬出去自己開個房間。”
“……”程默立馬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