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些什麼,宋甄珠一句話也沒聽見,兀自想著心事,生怕赫連城一個開口,將她給原形畢露了。
赫連城風趣幽默,侃侃而談,許清歡就像個不韻世事的女生,近似痴迷的看著男人,連碗裡的飯都沒有動筷子。
宋甄珠匆忙的吃了幾口飯,然後對許清歡說,“我有點累,先上去了,你好好招待赫連先生。”
“大嫂是病了麼?”陡然,赫連城說出一句關心的話。
“沒有,我沒事,只是有點困了。”宋甄珠匆忙說完,轉身就走。
“我嫂子她是醫生,上班累的,只是職業病。”許清歡連忙搭腔,拉著赫連城重新坐下。
赫連城目光深深的看了眼樓梯,然後繼續用餐,卻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她看起來臉色不好,莫非是生病了?
還是因為他給予她的八十萬壓力呢?
晚上8點,宋甄珠在房間裡悶得慌,明天要上早班,她必須早睡才行,可此刻腦海裡都是赫連城那個男人的影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他捅出自己事情,還是難過他居然是許清歡的男朋友。
他既然有了女朋友,為什麼要吻自己呢?難道女人對他而言,都是玩玩而已嗎?她是不是該跟許清歡說下情況,讓她不要沉溺這個男人。
心煩意亂的,她只好出了房間,去後院的游泳池釋放壓力。
自從嫁到這邊來,她就斷了每天一個小時的游泳鍛鍊,她不能再為自己的人生自怨自艾了,她必須重新振作起來才行。
宋甄珠在池子裡酣暢淋漓的遊了一會兒後,心底的鬱結果然散了不少,她慵懶的躺在池子邊,順著自己的頭髮。
遠處,赫連城不經意路過的時候,恰好撞見一副絕美的畫面。
女人穿著單薄的泳衣,露出姣好的牛奶色肌膚,修長的腿慵懶的翹著,胸口的春光一覽無遺,一張精緻的小臉因為沾染了水漬,竟然有種顛倒眾生的美。
原來,他的女人能夠這麼美。
一雙腳不自覺的走了過去。
“誰?”宋甄珠聽到動靜,愕然轉過身,便撞見男人已經靠近,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她心下一驚,慌忙用手去遮擋胸口,一張臉通紅,此時此刻,他不是應該走了嗎?難道他還要留宿嗎?
“大嫂在游泳嗎?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赫連城俯下身,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儼然是一副挑逗的意味。
“混賬,拿開你的髒手。”宋甄珠怒道,可根本撼動不了絲毫。
“吃飯吃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逃走?這麼冷的天,為什麼不去恆溫泳池?不知道會生病嗎?”男人劈頭蓋臉的就開始質問。
“你姓什麼,名什麼,你管的了我嗎?”宋甄珠氣不打一處來,眼睛倔強的瞪著男人。他簡直陰魂不散,她已經退讓了,他還要步步緊逼。
“看來你忘得不清,連自己的丈夫都給忘記了。”赫連城忍不住脫口而出,他可不想繼續看著這個女人在姓許的家裡遊蕩。
他會嫉妒的發狂。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宋甄珠不屑的瞥了男人一眼,他莫非是妻子過世了,精神出現了問題。
“那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有沒有開玩笑。”赫連城說完,立刻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扔到了女人的跟前。
其實,這結婚證,他一直都攜帶在身上,此刻他忍不住要拿出來,宣誓自己的主權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英文的。”宋甄珠此刻真想自己眼瞎,不然她就不必認出那張結婚證上的字了。
結婚公正,美帝國人民的,而且上面還有自己的親筆簽名。
“赫連太太,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赫連城繃著臉道。
“什麼?你想說什麼?”宋甄珠頓時風中凌亂了,她僥倖的認為這是男人的惡作劇,可那筆記,哪裡那麼容易作假?
“你犯了重婚罪。宋甄珠。”赫連城咬牙切齒道。
“放屁,我27年都沒離開過這片土地,怎麼可能跟你結婚?你是不是得了結婚臆想症?”宋甄珠不悅的反駁,臉色卻非常的凝重。
“沒離開過?你21歲的時候,沒有去美國深造學業?”赫連城語氣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