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敷著額頭,用體溫計量著體溫,傭人們則熬了退燒藥上來。
整個別墅裡都忙得熱火朝天,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顧瀟霆才好像恢復了一些。
“唐寧……唐寧……”
“孩子……”
在宮雲崎和公孫嵐兩人一起照顧他的時候,卻聽見了在病床上的顧瀟霆喃喃著。
他還沒有恢復意識,是在昏迷的時候念著那兩人。
瞧見寧此,兩人同時頓了下身子,抬起眸子對視了一眼。
誰都沒有再說話。
當顧瀟霆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高燒一晚上不退的他,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第一幕便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那麼熟悉。
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他側了下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床邊趴著一個身影,一頭具有代表性的黑色長髮。
顧瀟霆吐了口氣,想要動一下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關節傳來的疼痛感。
他伸出手來,發現自己的右手上纏繞著紗布,上面還有著一層深褐色的血跡。
寧果不是因為這些,他一定會覺得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夢而已。
可是偏偏,他現在就是一個人躺在床上,身邊只有公孫嵐陪著,手上纏繞的紗布也在告知著他昨天的疼痛都是真實的。
尚未退燒的他,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而後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因為他的動作,讓一直都在淺眠的公孫嵐倏地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她抬眸,看向顧瀟霆的時候,他分明就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關切和著急。
見顧瀟霆醒了,公孫嵐連忙往前湊了湊,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比昨天晚上好了一些,可還是沒退燒……”
公孫嵐嘆了口氣喃喃地說著,卻聽得顧瀟霆內心糾結。
意思是,她照顧了他一晚上嗎?
“要喝點水嗎?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公孫嵐關心地詢問,卻換不來顧瀟霆一點回應。
他將她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拿掉,只是瞥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顧瀟霆的動作卻傷到了公孫嵐,她垂下眸子來,咬了下下唇。
就在她準備說話的時候,宮雲崎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