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霆的身體僵硬,看著前方的眼眸裡依舊滿是怒氣。
今天他從傅堯的口中得知柯玄陽的行程時,知道他和唐寧就在附近一起工作,他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儘管很多次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反覆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那麼多。
他要相信唐寧,她不會是為了和柯玄陽獨處才去出差的。
可隨著夜幕的來臨,他怎麼都隱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才開車親自到唐寧所在的酒店。
他和自己說著,只要看到唐寧平平安安的在這裡就好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介懷。
可是偏偏,等到他的是,是兩人共處一室。
柯玄陽悠然自得地在那兒等候,而唐寧卻溼潤著頭髮穿著浴袍。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讓他原諒,再也欺騙不了自己!
顧瀟霆開著車,將原本需要兩個半小時才能抵達的車程壓縮成了一個半小時。
回到別墅的時候,傭人們都已經睡了,整個別墅裡都極為安靜。
本就處於偏僻地帶,加上那昏黃的燈光,當顧瀟霆將車子熄火之後,坐在副駕駛上的唐寧竟有一種來到地獄的感覺。
顧瀟霆從車上走了下去,唐寧並沒有任何動作,而後就只見他穿過了車子前身,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啟了車門,拉住了她的手就往外扯。
唐寧被迫著從車裡走了出去,身上僅穿浴袍的她頓時感覺到了嚴寒,而顧瀟霆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靜止朝著別墅的門口走了過去。
她頭髮凌亂著,風鼓鼓地灌進了她的浴袍裡,腳上就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光著腳丫踩在冰涼的地面上,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心寒,而顧瀟霆拉著她手的動作卻是那麼粗暴,像是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一般。
唐寧咬牙,顧瀟霆大步地走著,她也只能大步地跟上。
進門之後他連燈都沒有開,就在一片黑暗中帶著唐寧一路往上。
有傭人聽到了動靜之後開了燈,而在她出來之前,顧瀟霆就已經拉著唐寧上了樓。
進了房間之後他就用力地關上了門,並且反鎖。
拉著唐寧就去了洗手間,動作粗暴地將她身上的浴袍扯掉。
她全身赤裸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可唐寧卻絲毫都感覺不到害羞,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除了可怕之外就再無其他。
顧瀟霆的一雙眼睛裡一點情緒都沒有,動作強硬地將唐寧拉到了淋浴頭下,都沒調溫度就直接開啟了蓮蓬頭。
當冰冷的水珠沖刷到身上的時候,唐寧條件反射地就往後縮了一下身體,然而顧瀟霆卻又用力地將她拉扯了回去。
他的手中拿著蓮蓬頭,上上下下衝刷著她的身體。
“怎麼?你也會感覺到冷嗎?”
顧瀟霆語氣冷漠地在旁邊說著,一雙眸光裡滿是死寂。
唐寧沒有說話,內心彆扭著,嘴唇輕咬著。對於顧瀟霆寧此的折磨,她感覺痛苦,可是心裡卻更是難受。
他連自己的解釋都不聽一句,就已經給她宣判了死刑,就得接受他寧此懲罰。
那麼他為了公孫嵐去各種出頭的時候,又可曾想到過自己的內心是不是痛苦?又可曾為自己想過一絲一毫?
顧瀟霆一遍遍為唐寧沖洗著身體,到後面她都已經冰冷得麻木了,凍得雙唇都已經發紫,全身僵硬得完全不能動彈。
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唐寧的肌膚是否泛著紅,而唐寧也因為冰冷麻痺得感覺不到因為過敏而帶來的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