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的臉上依舊揚著那禮貌的笑容,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說道:“是嗎?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趟洗手間,甘小姐可知道往哪兒走?”
見唐寧敗下陣來,甘霏霏很是得意。笑著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目送著唐寧離去。
然而眼眸裡那閃爍著的笑意停留不過數秒,就隨著兩個從她身邊路過的女生的交談而消失。
“話說你看到顧瀟霆女伴的那條裙子了嗎?那可是費納洛大師的獨家制造,全世界就只有一條。”
“我聽說,光那一條裙子的售價就高達兩百多許。”
甘霏霏手中的高腳杯在那一瞬間就被她用力捏碎,杯身分離的杯體被摔在地攤上,她目光兇狠地看著那抹離去的白色人影,眼睛裡燃燒的妒火像是要將整個會場都燃燒殆盡。
當宴會結束,顧瀟霆開車同唐寧一起回家。
路上唐寧一言不發,讓他感覺異常,於是開口詢問一句:“怎麼了?”
甘霏霏那條閃耀的項鍊一直都回蕩在腦海裡,聞言,唐寧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悶悶地回了一句:“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
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她佯裝出的睡容,讓顧瀟霆也再未多言,只是更加穩妥地開著車。
第二天,唐寧回到報社繼續工作,由於新聞社的工作性質特殊,昨天晚上她的行蹤都被同事們掌握得一清二楚。
清楚內幕的同事們互相傳播著訊息,個個都面帶壞笑調侃唐寧。
“我看座位上這位唐小姐,面色飢黃,精神不佳,一定是因為昨天晚上太累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豈止昨天晚上太累,照我看啊,是每天晚上都太累了……”
“也許,還不止是晚上哦?畢竟昨天下午就被帶走了。”
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在那兒調侃著唐寧,個個壞笑著的樣子,卻讓無精打采的唐寧無力反抗。一夜沒睡好的她,到現在都覺得心口堵堵的。
“好了,你們就別調侃她了。”林可可及時站了出來,替唐寧說話。
正當大家以為她要將歪了的話題掰正的時候,殊不知林可可雙手放在了唐寧的肩膀上補刀,“家裡在房間裡被欺負,報社在辦公室裡還被欺負,我們的小寧寧太可憐了。”
聽到林可可的這一句,在場的人們都笑了起來。而被她們調戲了一路的唐寧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楚,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弱弱地說:“大家都不忙工作嘛……”
“老闆娘都已經發話,都快回座位上去趕報道。關於老闆娘昨天穿的那條價值連城的裙子,還有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要著重敘述啊。”
林可可說著就遣散了身邊的同事們,雖然唐寧平易近人,但在地位上畢竟是米諾時報法人的妻子,聞言同事們都笑著停止了調侃,逐一回到位置上坐好。
反射弧極長的唐寧,直到林可可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時,唐寧才從她的話裡聽出端倪來。她不解地看著她,問:“你剛剛說……昨天我穿的那條裙子,價值連城?”
正捧著水杯喝水的林可可點頭,有些意外,“你別告訴我你居然不知道?那可是費納洛大師親手打造的,全世界就只有一條,做工和用料都是一等一。”
唐寧意外,她想到了昨天挑裙子的時候,造型師什麼也沒說,她當然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