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實一開始我不確定,但是阿姨同意我們倆個走讀,又不怕我們這個年紀的男女生單獨在家,而且我爸爸竟然也不反對,我可是他寶貝女兒,他就那麼放心?就不怕我們兩個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所以我爸爸應該也知道,而且就再阿姨告訴我爸爸那天,他們倆人之間的窗戶紙才被捅破。”餘樂推理的是一臉驕傲。
“噗,我可不是王八。”
“看你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當一會吧。”餘樂感覺腿有點麻了,起身坐在長椅上,“心情好一點了?”
“嗯。”
“現在能聊一聊,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嗎?”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那種感覺,就是看見李佳和他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像是我之前那樣,也像你看沈默那樣,可是我現在的感情都要埋起來,我一想到人就在我身邊,我卻連一句喜歡都說不出口,說,也遺憾,不說,也遺憾,心裡百感交集,這幾年來的壓力一直是自己扛著,雖然因為一些原因,早早的告訴了我媽,可也害的她每天都在替我難過,我那段時間,每天早晨見她的第一面,她的臉上都還掛著淚痕,就是覺得因為我的性取向不太對,特別對不起我媽,想著想著,又想到了高考,我竟然在高考前想這些有的沒的,結果想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一開始到底怎麼回事了,怎麼突然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趙雲宇此時心裡的確是舒暢了許多。
“你要這樣想,辛虧是在高三上學期,還可以調節補救,那要是高考前突然這樣調節不過來,導致高考失利,那才叫倒黴,那才虧得慌呢。而且你的性取向不是不太對,就算你喜歡同性,那也是正常的,我相信如果你告訴沉宇,以他的品行,他一定不會覺得你怎麼樣向你想的會說什麼不得體的話,你要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你也要相信沉宇。”餘樂想了想,按照她的理解,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其實,你喜歡一個人,去向他表明心意,不論是同性還是異性,都會有拒絕和接受這兩種情況,拒絕了就再喜歡下一個,接受了就萬事大吉唄,想太多,真的會很累,你和我現在面對的感情既沒有海誓山盟,又沒有刻苦銘心,甚至連喜歡對方哪一點都說不清楚,迷迷糊糊地就喜歡上了,迷迷糊糊地就願意堵上自己的整個青春。哎呀,我好像說跑題了,反正我就想說,假如你喜歡的是女生,你表白了也可能會被拒絕,換了男生也一樣,哎呦,我在說些什麼啊!我把我自己繞進去了。”
“噗,我聽懂了,真不知道你是再安慰我,還是再損我,就當你是再安慰我吧。”
“本來就是再安慰你啊。”餘樂噘著嘴,表示不開心。“反正,我相信這世界會變好的。”
黃色的路燈下,有雪花飄落。
“下雪了哎!”餘樂伸出手去接。
世界會變好的,我相信了。趙雲宇寵溺地看著雪花下的餘樂。
“我想起了一件不好的事兒。”
“什麼事兒?”
“我作業還沒寫完。”
“你這效率。”
餘樂眯著眼看他,“說的好像你寫了一樣。”
“還真沒寫。”
“那我們就在這神聖的初雪這一天回家寫作業吧。”
“等一下!”趙雲宇拉著餘樂不讓她走。
“怎麼了?”
“我餓了,咱們去擼串吧!”
“好!”
“答應的這麼爽快?那作業呢?”
“熬夜吧,熬夜寫作業多刺激。”
“是刺激,走,擼串去。”
“走,擼串哈啤酒去。”
“沒有啤酒,只有擼串。”
“我不聽,我不聽。”
“不是,你能喝酒?你什麼時候喝過酒的?女孩子不能一個人喝酒知不知道?”
“這社會很安全的啦!”
“那是你生活在安全的陽光下,陰暗處有的是壞人知道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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