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無法運動,雲貝勒氣質又沉又靜,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雋秀少年——不像弟弟,反倒像哥哥。
容時與盯著少年清秀到了極致的臉看了幾秒鐘,思緒飄得有些遠——雲格格的嬰兒肥要是消下去,竟也可以長成一個傾城絕色。
但是……還是別消下去的好,肉嘟嘟的摸上去手感好。
雲貝勒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他:“姐,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容時與回了神,岔開話題:“怎麼不回房休息?”
五官清秀的少年笑得有些無奈:“姐,我天天都在休息。”
容時與也笑,很自然的伸手揉了揉他黑軟的發,像對待自己弟弟一樣。
雲貝勒因為他的動作而微怔,繼而眼底的光芒便奇異了起來。
兩個人說了會話,容時與也沒問得很明顯,挑著幾個細節拐著彎的問,醫院裡最近有沒有出什麼新奇的事情,或者他身邊的醫護人員有沒有調動。
他說話很有技巧,從談話來看,就像姐姐擔心弟弟悶著了,所以變著花的引導他去發現生活裡的點點滴滴也可以很有趣。
雲貝勒有問必答,異常乖巧。
談話持續了二十來分鐘,容時與沒發現異常,再度揉了揉少年的軟發:“天快黑了,回去房間裡躺著,有空我再過來看你。”
雲貝勒安靜點頭,神情溫軟。
容時與起身,才剛走出幾米遠,身後少年突然喊了他一聲:“姐。”
容時與回頭:“嗯?”
少年笑得眉眼彎彎:“姐,才幾天不見,你是不是長胖了?”
容時與眼眸眯起——才幾天不見?他和雲格格互換身體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據雲格格自己的說法,她應該最少一個月沒來看雲貝勒了。
這個少年發現了什麼異常嗎?反過來試探他?
容時與看著雋秀少年,笑了聲:“貝勒是不是記錯了,我好像很長時間沒過來看你了。”
幾米開外,雲貝勒穿著病號服站起來,四目相對,少年眉眼如畫,清冷如霜:“你不是我姐,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