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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葉南瑾一把將童若摔在窄長的沙發上,沒等少女單薄的身體反應過來,他便翻身覆了上去:“童若,為什麼要躲我?”
童若死咬下唇不說話。
葉南瑾冷笑了聲:“三年不見,看樣子你當真是鐵了心要把我當陌生人了!好!那我們好好算一算總賬!”
原本一直沒反應的童若在這麼一句話裡,突兀紅了雙眼:“我已經還了!三年前剛入獄的時候就還了!”
葉南瑾以為她是在說兩個長輩的事情,他眼底同樣泛起紅——喪母之痛不只是說說而已的!
他原本無比堅信童若和她的父親是無辜的!可是眼下童若卻說她已經償還了!?
意思是承認他們之間當真是死仇了是嗎?!
一條人命!怎麼還!
葉南瑾紅了眼,他一把掐住童若的臉:“怎麼還?童若!你爸還活得好好的!他還沒死!三年的時間,是我讓醫院用各種藥物吊著你爸的命!現在你跟我說你還清了!?你拿什麼來還清!三年牢獄之災?那是你對我心髒開槍的債!你我之間的帳,這一輩子你都休想還清!”
童若臉色白得幾乎透明:“葉南瑾,三年前,我不是有心……”
“那你為什麼要躲我!出獄了為什麼不來找我!童若!你賣房,給你爸辦理轉院手續,要不是你爸身體受不了,你現在會在哪?你告訴我!”
五官蒼白的少女眼底浮出一層死灰一樣的絕望,良久,她才開口:“葉南瑾,你放過我,除了我爸,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想怎樣……”
又是這幅態度!
葉南瑾幾欲瘋狂,他一把撕開童若身上的制服,少女白皙纖細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童若,是你還想怎樣!三年時間,我信你如初,現在你到底想怎樣!”
童若原本掙紮得厲害,可是當葉南瑾脫掉襯衫,露出距離心髒很近的位置的那道傷疤的時候,她整個人的力氣卻像是被驟然抽離了,虛軟得厲害。
當時……當時真的是走火了。
那個時候,有那麼多人要殺她,要殺她的父親,是葉南瑾死死將她抱在懷裡,所以槍走火了,射中了他。
童若至死都沒辦法忘記那個時候葉南瑾臉上的神情,他在最初的驚愕不敢置信之後,捂住傷口對她笑:“若若,若若別怕,我沒事……”
就是那樣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傷口和他眼底的信任,讓童若在三年裡一次一次的熬下來,所以她到現在都不敢去恨葉南瑾。
當眾折辱她也好,踩斷她的手也好,怎麼樣都好!她都不敢去恨葉南瑾!她只恨自己沒有能力去證明父親的清白!
可是,葉南瑾,你還要我怎樣?
三年前,她剛入獄,不是說葉家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她在牢房裡被那樣淩辱,不是葉南瑾的授意嗎?!
說信她的人是他!可毀了她的人也是他!
葉南瑾,是你還要我怎樣?!
童若幾乎把下唇咬出血,身體被貫穿,她躺在那裡,看著葉南瑾停下所有動作,黑眸裡的光芒像是淬了毒:“童若……你才出獄幾天?你把身體交給誰了?”
她不是完璧之身了!
可他從沒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