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笑著對阿三道:“阿三,我就說今日會是穿雲雪奪冠,你還兀自不信。你看看江上局勢,雖說現在是浪花魚在前面領航,但誰都看得出來,穿雲雪有心保留實力,先不緊不慢地跟著浪花魚,若我所料不差,到最後三十丈,穿雲雪肯定會驟然發力,一舉反超浪花魚,摘走最後的桂冠!”
阿三一副不敢茍同的樣子,道:“公子!現在說這話還為時過早。穿雲雪能否後程發力,暫時還不知道,但浪花魚現在處於領先地位,卻是不爭的事實。公子說穿雲雪在留力,我卻認為他們已經使出全力,仍然追不上浪花魚,而且公子你看著,肯定會被越拉越開,到時候再想沖刺趕超,已是來不及了。”
他臨江吹風,笑道:“而且公子莫要忘了,在賠率榜上,浪花魚也是領跑於穿雲雪呢!”
林星朗聲大笑道:“哈哈!阿三,你沒有聽過大熱必死這句話麼?越熱門的奪冠隊伍,到最後通常坐不上王者寶座,這是實戰中屢試不爽的經典定律!”
阿三笑道:“是嘛?公子,那我們可要拭目以待了!”
林星抱有必勝信心,道:“阿三,說到風土人情,我或許不如你,但論眼光,你卻不是我的對手!你等著,最後的王者,必然是穿雲雪。”
說得興起,林星不忘問鐘鳳嬌道:“阿嬌,你支援浪花魚還是穿雲雪?”
鐘鳳嬌略顯尷尬道:“這個……不瞞夫君,其實我是支援無敵舫的,雖然它在賠率榜上不是最有實力的,但是聽說它的船主希望用折桂後的豐厚獎賞,去請大夫醫治重病的妻子,我覺得好感人哦,所以就支援它!”
原來是這樣,這種有故事的東西,總是能博取女孩子的同情。
林星意猶未盡,站起身來,走到平臺邊上,負手而立,望著漸漸劃行過半的龍舟,道:“穿雲雪啊,穿雲雪,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
正沉吟間,一聲輕笑,來自左側。
“穿雲雪要想折桂,非是易事。”
林星循聲望去,只見平臺旁邊的酒樓之上,臨窗站著一位華服公子,年紀輕輕,看來不過十五六歲,卻有一股風流倜儻、卓爾不群的醉人氣度,他輕搖著摺扇,憑欄眺望,灑然微笑,很是瀟灑,配合他俊美的臉龐,十足一個再世潘安。
這樣一個俊朗公子,莫說樓下的少女們,就是林星也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貴介公子身旁,倚著一個絕世麗人,衣裳華麗,氣度優雅,一顰一笑間盡顯貴族氣質,她年歲和貴介公子不相上下,卻有一份比貴介公子更超塵脫俗的高貴風範,宛若是王侯將相之女般,天生麗質,高雅從容。
兩人身後,站著兩排冷酷的武士模樣之人,不茍言笑,目光淩厲,不怒自威,叫人不敢接近。
林星想不起廣州還有這號貴公子,見他語出驚人,遂問道:“小兄弟,你憑何說穿雲雪要想折桂,非是易事?”
那貴公子換手搖扇,笑道:“你沒看到穿雲雪上面有個女子舵手麼?”
什麼!女子舵手!
林星睜大眼睛望去,果然看見穿雲雪的船艙內坐著一名女子舵手,她雖然女扮男裝,但林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號稱小魔女的陳佳佳。
林星又好氣又好笑,這小丫頭,開玩笑也不看場合,這種大賽豈能亂玩,若是攪亂了場面,令穿雲雪無功而返的話,再想折桂,又得再得下一年了。
不由對這小魔女的頑皮行為大感搖頭,苦笑道:“看來!穿雲雪要想戰勝浪花魚,是沒有可能了!”
鐘鳳嬌和阿三亦是面面相覷,暗忖陳佳佳這回玩大了。
那貴公子卻又搖頭輕笑,語出驚人道:“那卻未必!依我看來,雖有女子舵手,但最後的王者,仍然會是穿雲雪。”
見林星一愣,那貴公子又道:“兄臺若是不信,大可和本人賭上一把,你買浪花魚,我買穿雲雪,待比賽結束,兄臺可知我所言非虛。”
事實上,不用賭了。說話之間,浪花魚和穿雲雪已經發起了最後的沖刺,此時距離終點不過三十丈,可算勝利在望。一直在前面領航的浪花魚,忽然感到穿雲雪的速度似乎憑空加快了一倍,比之己方的巔峰速度,尚且超出不少,最慘的是己方一路領航,早已是強弩之末,雖然終點在望,大家都已筋疲力盡,可以說是在用意志來劃船了。對方卻像是服了靈藥一樣,煥發出強大無比的戰鬥力。
穿雲雪越劃越快,瞬間已經超過浪花魚,一路毫無阻滯地殺向終點,最攝人處是,浪花魚的舵手判斷出,當觸及終點線的那一刻,將是穿雲雪速度的最巔峰。
浪花魚的舵手心神劇顫,終無奈目送對方撞線而去。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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