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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
在一間典雅的西廂房內,茶韻飄香,絲竹悠揚。
這是知州大人的府第,距離州府不過一箭之地。這府第極大,雕欄玉砌,飛簷鬥拱,瓊臺玉閣,層層疊疊,好似王宮般金碧輝煌,氣派莊嚴。
此刻知州大人正摟著一名嬌豔女子,清閑地看著舞娘們翩翩起舞,好似花中蝴蝶,穿梭環繞,她們個個青春美貌,朝氣年輕,身段苗條,腰身柔若無骨,美目顧盼,很是勾魂。
剛剛才從鬼門關回來的知州大人,現在居然還有擁紅偎翠的閑情雅緻,足見其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紈絝之人。
知州大人和懷中少女調情一番,道:“來!林星,高力,尹度,我們一起舉杯暢飲!”
眾人舉杯交錯,同飲美酒。
知州大人一飲而盡,道:“林老弟,莫怪我放浪形骸,我這是在借酒壓驚!”
林星心中這麼想,口中卻道:“大人言重了!林星怎敢怪大人!”
知州大人放下酒杯,道:“不管你怎麼看我,我依舊是縱情聲色。尤其是經過今日之事,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人如草芥,隨時可能命喪當場。若是不及時行樂,臨死必定後悔莫及!”
尹度見他說得悽涼,道:“有通判爺在,大人又豈會輕易喪命。”
知州大人經他點醒,道:“你說得不錯!我曾亮雖名為韶州知州,卻事事仰仗林星,這些年來若不是林星處處輔佐我,我這個知州只怕做不安穩。”
原來這知州大人姓曾,名亮,字景龍。
透過接觸,林星大抵知道曾亮是個政務不勤,生活腐化之人,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庸官,他想用點醒知州大人,但又深知忠言逆耳,在這種鶯歌燕舞的場合進行政治教育,不免有些大煞風景,於是好整以暇地笑著道:“這都是林星分內之事,大人何足掛齒。難得今夜良辰美景,我們只談風月,不談政事!”
“只談風月?”知州大人失笑道:“林星,你平日不近女色,今日為何對風月提起興趣來了?”
林星尷尬不已,想不到前任通判居然不好女色,自己隨口一說,鬧了笑話。
好在尹度非常配合地解圍道:“大人,通判爺自從昨晚酗酒過度之後,醒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性情大變,而且似乎有些失憶。”
曾亮驚訝道:“哦?有這等事!”
高力暗怪尹度多嘴,忙出言補救道:“大人,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好在通判爺還記得大人,而且處事能力更勝從前,也可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曾亮釋然道:“不錯!今日的林星,的確比往常犀利。日後本官勢必如虎添翼。”
林星長舒了一口氣,本來他正愁如何解釋穿越這種事情,經過尹度和高力這一唱一和,反倒變得順理成章,毫無破綻了。
那懷中少女聞言嬌笑,道:“依我看,通判爺這是選擇性失憶。把過去不開心的事都忘掉了,身上的本領卻一樣沒忘。而且對於風月之事,似乎變得開竅了。常言道:男人所好,酒色財氣。像通判爺這麼瀟灑,若是再風流一番,那可真算得上是風流倜儻的貴介公子,到時候全韶州的女子,哪個不喜,哪個不愛?”
知州大人恍然大悟,笑道:“甜甜,你說得太對了!難得你這麼瞭解林星,我把你送給他當小妾,你可願意?”
甜甜知他打趣自己,叮嚀一聲,嬌羞地扭動身軀,不依不饒地吃吃笑道。
一時間,歡笑笑語不斷。
酒過三巡,林星不忘正事,開口道:“大人,關於賑災一事……”
話音未落,知州大人就擺了擺手,打斷道:“此事由你全權負責。”
林星見他意興闌珊,無心政事,唯有知趣地轉移話題。
是夜,笙歌不斷,觥籌交錯。
半夜時分,林星酒醉微醺,帶著知州大人的賞賜打道回府。好家夥!這賞賜可不輕:十名家丁,十名丫環,十名下人,十盛馬匹,大批衣布,大量珍寶。
回府之後,林星遣散眾人,只留下高力和尹度商議賑災之事。
高力先是環顧一番,閑話道:“這棟別院原本是布商邱祥銀的府第,後來邱祥銀因為爛賭,以至債臺高築,無奈之下只好把房子賣給了曾大人。大人見通判爺所住之處過於簡陋,便把這棟別院贈與通判爺,聊表謝意。”
林星心道原來如此,道:“大人樂善好施,禮賢下士,頗有孟嘗遺風。”
高力說道:“這棟別院寬敞明亮,風光優美,曾大人借花獻佛,確是高明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