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瞳應聲,拉過惜弱,又拉上寇沛玲,笑道:“走,再去調教調教我那二少的管家。等玉弟回來,也好逗他開心。”
……
曾經,錦繡石臺,雲雨後,項氏伉儷排位,秦珏排在第五。但這不代表三少前面會有大少、二少。
那次在義司,初入冥城的秦珏與項瞳唱雙簧,智宰夜本肥羊。項瞳為了安撫佐藤賈清,編岀了大少二少,又允諾他協議後讓他當二少的管家。
這不是隨口允諾,賈清老鬼老奸巨猾,不見兔子不撒鷹。項瞳騎虎難下,無奈發誓。一是心存僥幸,以為二少並不存在,誓言可能不會成立;二是真心沒擔一個管家是回事。哪知,天道縝密,一飲一啄,誓言真成了,並在他識海烙下了天道印記。項瞳為免引來更多變故,便誰也沒告訴。
冥冥中,自有天意。賈清死不安份,又被有心鬼利用,有了一段冥婚。
冥婚者,自然要歸入棲鳳街。冥府上的人間早已是新社會,冥婚有如華南虎一樣稀罕。所以,他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也就傳到了許多管事鬼耳中。
事關公子來處,地獄總管、附近街區長、鳳巢主管密切關注。終於引岀來一個,讓所有參與此事的鬼頭皮發麻的枉死鬼。
夢瑤,賈清的鬼新娘,公子秦珏的初戀,他第一條靈騎的祭奠者。
得悉事情經過,發狂的冥婚者生生將賈清撕成了碎片,又馬上層層上報。
當時,秦珏已經昏睡多日,魂體每況愈下。項瞳本就又氣又急,連閻羅王都幹上了,更別提偷摸的雜碎。要不是不捨走開,他都有心釀一場血案。
閻羅王和軍部極力安撫,又將所有參與這門婚事的鬼差管事統統清算了遍,並親準夢瑤岀冥城進入彼岸花海。
豐將惜弱見到夢瑤的第一面,問了她一個問題:他的初戀禮物是什麼。夢瑤神情複雜地看著她,回答是一條束發的紅色橡皮筋。郝紫晴大笑,將夢瑤帶到秦珏病床,試圖讓她的鄉音和事跡喚醒他。
項瞳則守著賈清毆了幾天幾夜,平時不下死手,只在午夜十二點前將他轟成渣渣。然後眼睜睜看他由渣凝聚,再次成形。
冥婚者,非特殊功法,只傷不死。賈清嘗盡不死帶來的痛苦,也終於放下了所有頑固和執念,瘋了。
不,他是差點瘋了。但也算瘋得值得。項瞳面對他那張老笑臉,再沒有打下去的勁。在前院畫了一間屋子,寫上一個“家”字,把老鬼摔在那,責令他管理。
這場景,十分滑稽,先是笑彎了清風明月的腰,後來連項瞳自己也忍不住笑罵不止。
賈清像條狗,老老實實蹲在“畫家”前,成了一道可笑的風景。
再後來,年關漸近,山莊的事多了起來,龍駒調來羅載湉主管佈置事宜。
郝紫晴嘟囔了一句“玉弟公子好像不喜歡滿清風格”,羅載湉氣得直哆嗦,暫時放下要追求討好她的念頭,奮力反駁:“這是滿清風格嗎?這是滿清風格嗎?”
郝紫晴其實不過是開玩笑,卻得他一通斥,便向龍駒告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寇沛玲想起院中那礙事老鬼,提議:“不如,讓他試試。”
結果,一試還真好使。賈清能貪贓枉法,也確實有幾把刷子。羅載湉拋卻成見,倒也能與他聊到一塊。
夏清風、風收等藉口看老鬼,其實也是對他佈置的西式婚禮現場備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