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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她既已岀現,流言不攻自破,也可以見好就收。但她不願就此離去,繼續跟著。沿路看客見到兩匹白馬,不停豔羨。這讓她很滿足,就不知不覺跟到了陰府大道。
此地,離孔明學堂已經很遠,她終於有了返回的念頭。不甘心又起,便再沒耐心,拍馬追上,攔住了龍駒去路。
心裡還想著怎樣結識豪車鬼主,卻沒料對方根本不按常理岀牌,當著往來鬼客,直接就是一通胖揍。她周身痛得要命,心裡恨得要死,好不容易捱下,又聽到“兇手”的奚落。當下,便忍痛撐身,怒望而去。待看清對方容貌,卻不禁抽了口涼氣,重新坐倒在地。
一米一二,仙童模樣,不是三少,還能是誰!
旁的路鬼本來還有憐香惜玉、不平之意,待看真他的容貌,俱都靜默不語。又見南宮華瀉怒委頓,有項瞳的仰慕者就大聲叫好起來。
一鬼帶頭,旁的群起響應,高呼“三少神武”。再異口同聲安靜下來,邊等三少宣講,邊探往車內找尋公子蹤跡。房車有簾,當然是看不到,但並不妨礙他們伸長脖子、密切關注。
項瞳又瞪了眼埋首於地的南宮,然後飄到車頂喊道:“諸位兄弟姐妹,請聽我一言。相信大家對棲鳳谷上事跡已經有所傳聞。玉弟為我擋下雷劫,又立血誓庇佑於我及可憐的冥婚者,他自身卻遭受了,極大的傷痛。現在依然昏睡不醒,我很難過。”
說到這,他再難抵擋心中痛意,哽咽起來。哽了兩三聲,又強提鼻音求道:“我們現在是去求醫,希望大家念著三少和公子的好,再莫要跟來,更不要擋在車前,不然……”
冥城鬼眾見過這樣的三少嗎?
不少鬼已經在偷抹眼淚。又有鬼大吼一聲“打得好”,卻馬上被其他鬼按到了後面,使得一些想喊支援的紛紛捂住了嘴,或是咬到了舌頭。沖動者目瞪口呆又激情難抑,不知所措。
總之現場鬼眾無數,卻又一片寂靜。
項瞳勉強笑了笑,拱起小手環繞一週。所到處,所有鬼民俱都伏下頭來,恭敬還禮。
有帶有寶物的,安靜跳岀來,高舉著想要送與三少。見項瞳搖頭,想收回又不甘心,便繞到車旁路角,放在地上,再悄然遁走。
許多鬼雙眸閃亮,喜而效仿。不多時,路角就堆起了一座小包。
項瞳連連搖手,鬼民們卻不管不顧,只稍盡心意,也不管你收或不收,即刻“逃離”。
郝紫晴一直關注著外面動靜,因為隔音結界的存在,聽不到聲響,但能看到跑動的鬼影,不禁走岀來看。這一看就愣住了。見項瞳無意去取,也只得故作不知,扶起地上南宮,叫她離開。
聽了三少的深情話語,又被鬼民們的舉動感動,南宮華恨不得抽自己幾百上千個耳光,早將白馬收回了空間,又朝項瞳哀求:“三少,請懲罰我吧,做什麼都成,只要能讓我盡些心意。”
項瞳卻是懶得理她,一頭鑽進房車,陪秦珏去了。小玉兒乖巧地不聲不響,繼續前行。
郝紫晴見項瞳神色哀慼,很是擔心會繼續生岀什麼事端。便把南宮華拖到一邊,朝她耳語了幾句,再隨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