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紫晴情急,張口就罵:“快點,快點。怎麼會有雷劫呢?不是被那些吃了吧,我還沒……”後面的話她是收住了,但誰能不明呢?
倪紅裳本沒有多少急色,也不由僵住了俏臉。她相信:感情這東西,如果較真,絕對是有先來後到的。更何況她們都比自己要優秀得多。這樣想,她心底就泛起了一種無力感。再不願沉淪,就將師母安慰自己的話說了岀來,以安慰自己、安慰郝紫晴。
“郝姐姐太著急了!”她沒料到自己這話一語雙關、岀奇地好,俏臉便多了分血色,繼續道,“我老師說三少公子有驚無險,好像還因禍得福什麼的。很多厲害大能都去探望他們呢。”
“探望?被探望了還能有什麼好事!”郝紫晴撇撇嘴,又叫道,“你能不能快點?不想去見公子嗎?”
漂亮女車夫明顯是個率真鬼,聞言一樂,笑道:“姑奶奶不怕公子看上我嗎?聽說他可喜歡純情的,咯咯!”說完,她自己都覺得勝利了,不自禁舞起套狗紅繩給自己點了個贊。
這一贊不打緊,鐵狗也興奮起來,一個猛拐,直直沖向一叢鬼竹。
車勢猛傾,倪紅裳便“狠狠”擠住了郝紫晴,叫道:“那我們公平競爭吧,公子也不希望我們傷了和氣。”
郝紫晴翻翻媚眼,道:“好啊,反正純情的多了,公子要挑花了眼。而我,是獨一個!”
說開了,女車夫便也駁道:“姑奶奶別得意,我看小公主才最有希望吧。我們都是湊湊熱鬧,圖個心動……”
“湊什麼熱鬧?”郝紫晴一把打斷她道,“好好開車吧你。”
“是啊,”倪紅裳噓了口氣,又緊跟著驚叫道,“小心……”
說話間,火車已經上了槐蔭道。而朱香,正大咧咧立在路中,饒有興致盯過來。
三隻鐵狗蹬足飄移,俱悶吼著顫抖不已。三位美女,春蘭秋菊賽玫瑰,也都驚魂未定,怒色又起。
朱香氣定神閑,先聲奪人道:“公子與小神緣分不淺,三位姐姐需要朱香我帶路嗎?”
“你,”郝紫晴努力將怒氣嚥下去,故作鄙夷道,“帶什麼路,這不就到了?”
女車夫也算見多識廣,行禮道:“可是槐林土地?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倪紅裳見她水墨青衣,氣質靈秀,雖一臉綠色,卻十分俊俏,又是一頭新娘發式,便笑道:“我們知道地頭,但有土地同行,聊些趣事,也不殊為緣分一場。”她內心其實是希望欣賞公子的女鬼愈多愈好,不說什麼競不競爭,至少能讓她膽氣更壯。
郝紫晴不再表態,直到朱香坐到前排指揮火車一直往前,才急道:“不在街中麼?紅裳妹妹,你也知道不在這裡?怎麼不早說?”
倪紅裳郝然笑道:“我以為姐姐知道是去孝司呢!”
“我…”
……